“都一样。”澹台云说道:“贤人有教养之功,莫非不是依托弟子们?莫非贤人以一己之力就能初创孔教?同理,借别人之手行殛毙之事,终究还是要算到本身的头上。”
为了对付前两道天雷,国师也不是完整没有耗损,他身周的赤色虚影和如海的赤色光彩都已经消逝不见,闪现出本尊。面对第三道天雷,国师只能以法身硬抗。
澹台云脸上笑意垂垂敛去,“能不能立室立业,你先活着回到中原再说。”
面对这道天雷,国师探出双手,手臂化作两条巨蛇,胶葛一处以后冲天而起,与落下的天雷针锋相对,分毫不让。
澹台云轻笑一声,“当了婊子立牌坊。”
国师仿佛坎阱下的飞鸟。
与先前的紫雷分歧,这道天雷色彩转为深蓝,在天空中划出一个盘曲弧线,留下一道清楚可见的“陈迹”。
然后只见这道威势无双的天雷期近将落下的时候,俄然溅射开来,由一道细弱天雷变成千百道更加藐小的“细雷”。细雷在下落过程中,开端相互交叉,最后结成一片,既像是一张棋盘,又像是一道密不通风的坎阱。
李玄都笑道:“天底下没有别的男人了吗?仿佛只要李玄都这一个男人似的,多好的女人都要上赶着让这小子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澹台云笑了笑,“符合眼缘,你眼界高,能合你眼缘的女子可真未几,直言相求,你能娶妻,倒是真不轻易。稍有运气不好,你这辈子就要孑然一身了。”
“是。”李玄都附和志,“既然喜好,那就直言相求,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必玩虚的。不过我估计秦大蜜斯一开端有点被我的莽撞吓到了,多数也是与圣君一样的设法,以是颇费了一番波折。不过还是那句话,日久见民气。”
天幕上的乌黑云层中已经逐步闪现出淡紫之色。
李玄都哈哈笑道:“我还是荣幸的,承蒙秦大蜜斯不弃,我这辈子也算是立室立业了。”
李玄都听到这儿,稍稍放心,“看来国师的劫数少不了。”
李玄都不明白在这等关头,澹台云为何会俄然提及这些,可面对咄咄逼人的澹台云,他又不能不答,只好说道:“喜好与否,没有那么多事理可言,不是说一个女子万般好,我就非喜好不成,反而是因为喜好才会感觉好,不然也不会有恋人眼中的说法。我不是一个扭捏之人,也不喜好拖泥带水。一个男人一眼喜好上一个符合眼缘的女人,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我不想像一个娘娘腔那样,扭扭捏捏,嘴上说着做朋友,又对女人各式好,等着女人发明我的情意,再转头来主意向我示好,然后我接管女人的示好,到头来倒是女人求我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