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旁人,恰是李道虚,当年李道虚曾经在万象学宫肄业,故而对于此地才如此熟谙,方才他说本身不是客人,而是故地重游,也是由此而来。而宁奇回应的那句词,则是说物是人非,毕竟不是当年,不成一概而论。
话音落下后,那白叟没有从书架后完整走出,仅仅是暴露半张面孔,望向宁奇,说道:“老李先生,先生就先生,何必加一个‘老’字,是感觉我老了,还是世上另有第二个李先生?”
李道虚也不催促,只是负手而立。
宁奇皱起眉头,沉声说道:“李先生,你是当世高人,身份高贵,何故行如此鸡鸣狗盗之事?”
李道虚看了司空道玄一眼,“还是司空兄知我懂我,只是此说话之尚早。”
夏松一惊,竟然是宁大祭酒亲临,然后脑中敏捷考虑,倒是不记得天下大儒中有何人姓李,能让宁大祭酒的态度如此恭敬。
在这书楼当中,不但各种册本上设有制止,书架和全部书楼本身,也有禁制。白叟如此行动,终究轰动了万象学宫中的高人,只听内里一个明朗声音远远传来,说道:“高朋驾临,有失远迎。”
在白叟开口的刹时,那些飞起的册本同时合拢,然后重新落回书架之上。
夏松晓得,这是学宫中的高人到了,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楼外之人竟是吟了一句词,“黄鹤断矶头,故交曾到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他每说一句,声音便近了数丈,刚说完“终不似”三字,已经来到一楼门外,再说到“少年游”三字时,已然呈现在二楼,对书架后的白叟说道:“万象学宫宁奇见过老李先生。”
直到此时,李道虚才从书架后走了出来,两手空空,对宁奇说道:“那卷书被人拿走了。”
李道虚淡淡一笑,答非所问道:“龙门府的花再好,也比不过万象学宫里百花斗丽,我听闻万象学宫中有一百花会,更胜龙门府中的花会十倍、百倍,不知可否一观?”
宁奇猛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峻厉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