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寒声道:“我不去招惹你们,你们却主动来招惹我。那么不管有甚么结果,都是你们自找的。我自重出江湖以来,一向是能不杀人就不杀人,你们就真当我是个能够随便招惹而不必担忧抨击的老好人?”

老衲并不惊惧,“清平先生要杀贫僧,当然不难,可清平先生乃是志在天下之人,如果冒然杀了贫僧,只怕失了民气,于清平先生的大计倒霉。”

李玄都“呵”了一声,“大师这颠倒是非、混合吵嘴的本领倒是短长。”

秦素俄然说道:“我见大师手中一向捏着一块石头,但是闻香堂中的‘留影石’?”

话音落下,李玄都已经呈现在法空的面前,一条手臂燃烧着玄色的阴火,强行破开金光,抓向被金光覆盖的法空。

固然李玄都行走江湖多年,但还真不晓得“留影石”这类希奇物事,不过秦素分歧,她是闻香堂的熟客,报酬分歧,那边新出了甚么希奇玩意,都会第一时候告诉秦素,以是秦素对于这些东西都是如数家珍,一眼就看破了此物。

李玄都持续说道:“你不否定,我便当你承认了这个说法。既然宗门传承与血缘无关,韩邀月凭甚么认定忘情宗的宗主之位非他莫属?一宗之主,向来都是能者上而庸者下,他若真能担负大任,休说一个忘情宗的宗主之位,便是道门大掌教的尊位,也能够虚位以待。”

法空并不正面答复,转而说道:“韩邀月为何频频对秦施主脱手,是否与忘情宗有关?”

法空甚是诚心道:“请清平先生见教。”

法空也不客气,道:“叨教清平先生,当初韩宗主为何要将忘情宗拜托给‘天刀’?”

李玄都听到“留影石”的三个字,顾名思义,已是模糊猜到了此物的用处,怒极反笑,“杀人还要诛心?”

李玄都身形猛地拔升,反手一掌拍在法空的头顶上,如同撞碎大钟,轰然巨响。这一掌不但将法空的僧帽完整震碎,并且还让他的身形猛地下沉一尺,七窍流血。

此时李玄都对上法空,就像那日在镇魔台上地师对上了张静沉,就算有外物助力,天人造化境也不是长生境的敌手。

李玄都正色道:“和尚我且问你,这天下宗门,几时有过姓氏?又是何人规定忘情宗非要姓韩?就是那正一宗张氏,也只是规定大天师之位非张氏后辈不成传承,未曾说过正一宗是张氏的私产。你口口声声说甚么宗主之位留给儿子,我只传闻过师徒传承宗主之位,还未传闻过靠着血缘来传承宗主之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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