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吃了一惊,诘问道:“但是阿谁位列太玄榜第四的藏白叟?”
只见镇子百姓已经遵循颜飞卿的叮咛架起柴堆,筹算将牛二的尸首烧掉,不过燃起的火焰却不是普通的红色,而是一片碧绿之色。
颜飞卿照实相告道:“不是妖孽,而是修炼邪术的妖人,也未曾撤除,只是将其赶走。不过也不消忧心,此人只是为了牛二而来,现在牛二已死,镇子应当无事了。”
来到镇子,颜飞卿将牛二的尸首从“乾坤袋”中取出,同时另有牛二怀中抱着的十几锭雪花官银,现在百姓们都已经晓得这是官银,私藏官银是杀头的重罪,又有沈霜眉这位捕头大人在此,不但没人勇于生出贪念,反而一个个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关于正邪两道之事,沈霜眉作为朝廷中人,未曾亲身参与此中,能够感到不深,只能通过公文檀卷体味一鳞半爪,胡良则不然,毕竟是出身于辽东五宗中的补天宗,关于正邪之争,胡良也曾切身参与此中,也恰是因为参与得深了,他才会分开补天宗,成为一个江湖散人。委实是此中的肮脏之事太多,不要苛求甚么出淤泥而不染,只要置身此中,哪个不是局中棋子?
六合之间火红一片,火焰,还是火焰,纯粹到极致的炽热,无有半分阴寒。
这边只剩下一行五人以后,沈霜眉蹲下身,数了下银子,共是十二锭,一锭银子是二十两,十二锭便是二百四十两银子,对于平常百姓家而言,能够是笔不小的银子,足以买宅置地,但是对于岁入千万两白银以上的江南织造局而言,那便不算甚么了,就算抛开江南织造局不谈,仅仅是荆州市舶司而言,也不会将这戋戋二百四十两银子放在眼中。
就在这时,在村外那边有绿色烟气升起,未几时后,有一个村民踉踉跄跄跑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一行人面前,急声道:“祸事了,祸事了,宗老让小人来请、请仙、仙师畴昔一趟。”
李玄都也不过量避讳,“是静禅宗的‘坐忘禅功’之功,说到此事,当年在大承恩寺,我与慈航宗的苏仙子有过一面之缘,临时算是论道一二,过后我用‘坐忘禅功’换了慈航宗的‘千剑观音’,如果苏仙子也修习了‘坐忘禅功’,那她也应当有六神通之一,只是不知哪门神通。”
待到李玄都一行人来到村外时,颜飞卿已经提早一步来到此地,神采凝重。
当世人看到两人的身影以后,立时迎了上来,宗老嗓音微微发颤道:“敢问二位仙师,那妖、妖孽,但是撤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