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李玄都张口,就连小丫头也都晓得此人便是真正的剑秀山仆人了,因为只要如此人物,方才配得上如此美景。
不过他毕竟还是没有多留,摒弃了那股弃世之念,分开此地以后,决然决然地毁去一身修为。
李玄都背着周淑宁走在前面,几近没有涓滴踌躇,一头扎进瀑布当中。
李玄都俄然想起一事,问胡良道:“天良,你这一起上伤势养得如何?”
李玄都回过神来,道:“是剑秀山仆人的声音,我只晓得他姓徐,与当明天子同姓,故而以往都称呼他为徐先生,不过按照他在只言片语中流露,与天家皇室也有些渊源,说不得也曾是一名尊荣至极皇室宗亲。”
还是由李玄都带路,一行人进了村庄,沿着以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一起来到位于村庄正中的一间雅舍之前,只见这座雅舍以乌木搭建,门前种了几丛水竹,然后当场取材,竹管连缀成渠,自山崖边引来泉水,以供煮茶之用。
当然,就算是孤身一人也各有分歧,李玄都曾经不是,颜飞卿很快就要不是,只要胡良一向都是。
颜飞卿道:“若能直接回到天赋境的山颠位置是最好,我信赖以紫府兄之能,天然能够媲美一重楼的归真境。可如果是天赋境山麓位置,只能说是差能人意。”
颜飞卿和胡良闻言顿时暴露几分了然之色,先前两人都在猜想这位奥秘莫测的剑秀山仆人到底是何来路,先是以整座剑秀山为隐居之所,接着又是开凿瀑布通道,在这处洞天福地当中培养了如此一个世外桃源,这可不是平常名流富贾之流能做到的,如果皇室中人,有如此手笔就不奇特了。
这位剑秀山仆人望向世人的线温暖清澈,不消说话,仅是这么站着,就让人有如沐东风之感。
此时窗户以一根支杆撑起,可见屋内有一方软榻,上头随便放着一本仆人看完未曾合起的古籍,册页已经微微发黄;一张书案,放着一张焦尾古琴,风吹琴弦有韵声;一个书架,随便放了很多册本,或竖或躺,一看便是常常被人翻看。
李玄都闻言以后,望向山颠方向,喃喃道:“木如同此,人何故堪。”
谁能想到,在这剑秀山的山腰上,还藏着如此一个洞天福地?
胡良惊奇问道:“这儿难不成还住着很多人不成?”
望着面远景象,李玄都有些感慨,从他第一次来到此地,再到现在,一转眼的工夫,七年时候悠悠而过,物是人非事事休。
此时颜飞卿也已经晓得了李玄都要来此地的目标,终究开口问道:“不知紫府兄有几成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