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载诩的书房中,坐在书案后的并非徐载诩,而是一名女子,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仆人,徐载诩就只能站着。
杨天俸躺在躺椅上,有一名侍女捧着一方玉盒跪在中间。杨天俸揭开了盒盖,从内里二指拈出一颗鲜红的丹丸,送入口中,又有一名侍女捧着一只玉碗,内里装满了冰块。侍女用精美的银钳夹起一块冰块,放入杨天俸的口中。
便在这时,有牝女宗弟子快步走入书房,向冷夫人轻声私语几句。
说罢,她伸手一指徐载诩,叮咛道:“青瓷、玉霜,你们二人带上唐王殿下,立即去青鸾卫都督府见五先生,然后遵循打算行事。”
杨天俸胸有成竹道:“如果让帝党中人坐了天下,我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无葬身之地,谁也逃不掉,既然是死,临死前杀几个朝廷重臣,又有甚么相干?如果太后娘娘赢了,这些所谓的朝廷重臣都得死,我们提早杀了他们,不但无罪,反而有功,过后太后娘娘还要下旨嘉奖我们呢。”
沐青瓷为冷夫人递上一只琉璃盏,冷夫人顺手接过,翻开盏盖,血腥扑鼻,此中液体乍一看去似是当下时髦的西域葡萄酒,殷红如血,实在是将牝女宗的“血龙丹”化在酒中,有驻颜养颜的妙用。
杨天俸问道:“人
徐载诩不是江湖中人,听得懵懵懂懂,不明就里。
在冷夫人四周,还站了很多女子,也是身着黑衣黑裙,境地修为各有分歧,但是以边幅而言,无一不是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冷夫人轻呷了一口,本来没有赤色的嘴唇重新有了赤色,神采垂垂红润,然后才开口道:“青瓷,你此次有大功。”
那日他被上官莞喂下了阴阳宗的秘药“阴阳鬼丹”,此药是从“鬼咒”中衍生而来,平时并不发作,没有任何异状,但必须每半年服用一次解药,不然便要药力发作,其人行动如恶鬼僵尸,再也不能以常理测度,理性一失,连父母老婆也要杀了饮血。当世毒物,无逾于此。
对于牝女宗弟子来讲,这也算是一桩丧事,如果谁能招
不过也有民气机疑虑,问道:“这两人毕竟是朝廷重臣,如果过后问罪,该如何办?”
徐载诩面如死灰,嘴唇微微颤抖。
至于例外,倒也不是没有,不过能够做到例外之人,无一不是了不得的人物。近百年以来,宁忆算是一个,再有就是地师徐无鬼了。如果当年李玄都被宫官招赘胜利,大抵也能算是一个。只是徐载诩如何能与这些人比拟?多数要被沐青瓷拿捏,没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