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莞从袖中取出一封带有焦痕的信,说道:“这不是比来产生的冤案,而是一桩六年前的冤案,现在是天宝八载,也就是天宝二年的时候。”
上官莞又取出一封信:“罗公公
柳凤磐闻听宁忆之声,面前一花,仿佛又看到了阿谁浑身血迹的年青人,不由神采惨白,嘴唇颤栗。
陆雁冰嘲笑一声:“柳大人真是半步不肯让步。”
黄石元和齐佛言对视一眼,齐佛言沉吟道:“此事倒是牵涉到都察院和刑部,不知柳尚书和霍中丞如何看?”
上官莞微微一顿:“天宝五年,罗九功病故,已经死无对证,实在这封信是真是假也无所谓了,因为我又派人去见了罗九功的先人,从他们那边拿到了很多其他函件。”
上官莞道:“我拿到这封信以后,有一点想不明白,罗九功为何恰好向柳尚书索贿呢?正所谓无功不受禄,罗九功身为当年的司礼监秉笔之一,总不会平白无端地索贿。”
卢北渠问道:“不知上官女人又是如何拿到的?”
陆雁冰答道:“这兄妹二人是那日撞死在刑部大门前的妇人的遗孤。”
上官莞不疾不徐道:“我传闻,仕进的人,老是嘴上说得好听,做起来就是别的一回事,既然柳尚书这般保护律法,恰好我也有一纸冤状,不知柳尚书接不接?”
金蟾叟眯起双眼。
方才霍四时已经说话,此时柳凤磐便不得不开口表态了:“此事……的确是措置不当,只是五先生无辜杀我刑部官员,也该有个交代才是。”
柳凤磐沉声道:“当然有这个需求。”
柳凤磐沉默了。
儒门世人个个神采凝重,无人答复。
诸位儒门大人物皆是不动声色,并不惊奇,仿佛底子没成心识到陆雁冰的其心可诛。
只见慕容画巧笑嫣然,仪态端庄。
“呜呼,炯矣黄炉之火,黯如黑水之津,朝露忽然,平生已矣,宁不悲哉!今张家事已结束矣,愿衮衮诸公帮手圣明天子于亿万年也!”
柳凤磐身子一颤,仍旧大声道:“歪曲,歪曲!我从未写过此信,此信定是捏造。”
金蟾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此地不是三法司,本日也不是群情五先生的事情。既然是说这对兄妹的冤情,柳尚书,你给个说法吧。”
陆雁冰冷哼一声:“阿谁甚么员外郎大放厥词,说帝京自有端方,如果不守端方,便是家师和家兄也要滚出帝都城,我一时气不过,愤而杀人。”
上官莞无动于衷,望向宁忆,说道:“这封绝命书,还是请宁先生来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