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宫官已经问清了李如碃比来的经历,很有些感慨。
李道通晓得李世兴所说并非虚言,兄弟之间闹分炊,还要闹出很多吵嘴,更何况是两大权势分裂,天然是腥风血雨,并且方才畴昔不久,还都影象深切。
“难怪那些儒门中人也要寻觅这个少年……事到现在,应当如何是好?”
李世兴苦笑道:“儒道两家相争已成定局,先前第一次比武,未分胜负,必将还要有第二次比武,如果清平先生不能规复伤势,便无人挡得住儒门的龙白叟,我们这些道门之人又能落得甚么好?以是就算清平先生未曾叮咛下来,我们也要经心极力的。”
封长老便是那日在双枪集上现身的封暮年,此时他脸上尽是凝重之色:“城外激斗之人已经退去,是阴阳宗的人。”
这少年像极了李玄都,却没有李玄都那般奸刁,比一张白纸强上稍许,没有甚么城府可言。如果换成李玄都在此,他想说还好,天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如果不想说,那可真是又臭又硬的石头,休想从他嘴里问出半点东西。最早的时候,宫官是不信邪的,到了厥后,便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还真就是其心如铁,没有半分摆荡。正应了那句词:“男儿到断念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兰夫人,就是那位比来登上太玄榜的兰夫人吗?”李道通讶然道。
巫咸退走以后,上官莞神采阴沉,不必她叮咛,诸位明官便将离开了棋盘的李道通团团围住。
李世兴瞧着李道通的边幅,眉眼间与李非烟很有几分类似,两人不是亲兄妹,倒是血缘颇近的堂兄妹,有些相像也在道理当中。李世兴轻叹一声,随即收敛思路,说道:“老兄的美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们也不是全然没有筹办,另有一名兰夫人,甚少活着间走动,认得她的人未几,她已经提早一步去了西京。”
宫官指了指屏风前面,表示李如碃到屏风前面去,然后才让封长老出去。
正在两人说话间,内里传来并不粉饰的脚步声,来人修为不低,却用心闪现脚步声,便是起到了提早拍门的感化。
李道通闻听此言,不由皱起眉头:“清平先生如此霸道么?”
李世兴点头道:“恰是。”
封暮年道:“看清了,‘幽冥九阴尊’和‘太阴剑阵’,断不会错。”
李世兴道:“老兄所虑极是,所幸除了兰夫人以外,宁先生也快到了,先前宁先生去了西域寻觅,路途悠远,以是要晚到一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