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鱼儿被惊走以后,又钓起了一条鱼儿?
不过就在此时,有一艘扁舟从上游逆流而下,驶入小湖当中,同时也惊走了中计的鱼儿。
鱼竿微动,湖面上泛动起层层波纹,眼看是有鱼儿中计了。
当然,李玄都也不是没有顾虑,不管苏云媗如何女中豪杰,毕竟还是女儿家,脸皮不免要薄一些,如果是以恼羞成怒,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只不过传闻张先生比来并不在小真人府中,因为那位正一宗掌教颜飞卿也来到了龙门府,同业的另有慈航宗的下任宗主苏云媗,作为堂堂正一宗的掌教真人,天然要落脚于自家的小真人府中,不然便是失了体统,也坏了端方,因而张先生便遁藏出去,来了一出避而不见,一时候流言四起,众说纷繁,有人说这是二龙不相见,也有人说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只是没人晓得,这位张先生既然不在小真人府中,又究竟去了那边。
玉清宁感遭到“冷美人”的凛冽寒意,不由“望”向李玄都的腰间:“这便是紫府所说的‘冷美人’吗?”
正在垂钓之人昂首看了眼舟上女子,开口问道:“是甚么风又把你给吹来了?”
玉清宁又将“视野”投注在李玄都腰间所悬的“冷美人”上,轻声感慨道:“如果清宁没有记错的话,此刀应是出自天乐宗,虽是落于傍门,但此刀所照顾的灵气却极其纯粹,如昆仑之巅堆集了千百年的冰雪,应是出自名家之手。”
不过话又说返来,天乐宗不会平白无端送出这把“冷美人”,李玄都能让天乐宗心甘甘心肠送出这把“冷美人”,为此做了甚么、支出了甚么,或是有甚么买卖衡量,天然也不是普通天赋境小宗师能够做到的。
玉清宁“目视”火线,脸上看不出太多神情,问道:“实在我一向很猎奇,紫府所求为何?”
撑船的倒是一名女子,红裙绿裳,提及红绿搭配,极其磨练穿戴之人本身的面貌气态,一个不好便是土气艳俗,可这名女子却将这两种色彩穿出了一种妖媚之感,可见女子本身是多么祸水。
李玄都伸手指了指本身的心口,缓缓说道:“我也曾幼年意气,想要一剑平不平,可天下之大,岂是一人一剑能平?当年与你一战以后,修为跌境还在其次,师长亲朋身故才是让我难以接受之痛。我自小不知父母双亲是谁,是家师将我收养,可家师给我的感受,倒是像君臣更多过像师徒父子。直到我在帝都城碰到了张公肃卿,亦师亦友亦如父,张白圭、张白月兄妹,亦是与我订交深厚,他们之死,锥心难忘。那日我被师兄带走以后,心灰意冷,在相称一段时候里,浑浑噩噩,只感觉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