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子没有想到本身的此次北邙山之行,竟是如此盘曲,刚才跟着一口“真阳涎”喷出,数年苦修化作虚无。炼气修道,越是前面便越是艰巨,正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归真境到天人境是一个大门槛,以是才会有宗师和大宗师的辨别,而踏足天人境以后,固然又分别了三个小境地,但只要没有不测,这三个小境地都能水到渠成地达成,不过是所需时候的是非罢了,直到下一个长生境的大门槛,才会有瓶颈一说,故而这三个小境地虽有高低之分,但却被分别在同一个境地当中。现在南柯子跌落一重楼,间隔天人境的门槛又远了一步,念及本身的春秋,不由悲从中来。
不过南柯子没有立即服下此枚丹药,而是先把玉盒重新盖好,然后从褡裢中取出十八杆小旗,与他先前所用的四杆小旗为同种款式,名为“十地八方旗”,可成阵法。他一挥大袖,十八杆小旗顺次飞出,顶风即长,变成十八杆玄幡,以他为中间,虚立于十面八方。
南柯子猛地回神,发挥“足底生云法”,刹时来到周阿牛的身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就要带他分开此地,可未曾想他脚下的空中在这一刹时狠恶颤栗起来,如河水起伏翻滚不休,继而变得绵软如血肉,南柯子低头望去,只见有十数只惨白人手从地下探出抓住他脚踝,仿佛天国中的恶鬼要带他一起沉入无边冥域苦海,永久不得超生。
他环顾四周,十八杆玄幡仍旧无缺无损,看来那等妖孽没有追随到此地来,因而便收起十八杆玄幡,略微踌躇一下以后,还是决定返回周家村去看一看,到底产生了甚么。
南柯子俄然记起,他在来到村庄之前,曾经旁观村庄的阵势,在村庄东北方向有一条沟渠,与村庄西北方向的一条土坝,一起将村庄的格式变成了棺材地,那么这条大沟就是当初的那条沟渠所化?
南柯子大惊,一剑扫出,将这些惨白人手斩断,可周阿牛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摆脱南柯子的手掌,纵身跃入沟中。
此次他多加了谨慎,先是从褡裢中取出几道符篆,别离是:“破邪”、“破煞”、“宁神”、“放心”,确保本身不会被那些妖邪等闲所乘,又含了一颗专门用来抵抗把戏的“清心丹”,压在舌底,最后拔出背后所负的那把的铜钱符剑,这才谨慎翼翼地走入村中。
南柯子心中迷惑,分开这家院子,又到街上,还是不见半小我影,并且别说是人影,就是连个活物都没有,街上家家户户都是大门敞开,却人畜皆是不见踪迹,他围着村庄走了一遍,包含先前的赵桓家中,都不见半小我影,仿佛此时的村中,除了他以外,尽皆蒸发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