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后,一袭锦衣华服的中年文士,手持折扇,带着自家侍女施施然走出了这栋宅邸。
待到两人远去,站在府衙门前的知县大人渐渐直起腰,脸上的谨慎和奉承已经消逝不见,一个师爷书办模样的人从前面走上前来,低声道:“老爷。”
房外悄悄叩门之人获得答应后,排闼而入,是一个脸孔浅显的女子,恭敬禀报导:“老祖宗那边传来了动静,奴婢不敢自作主张,以是不得不打搅仆人。”
张南木悄悄拍了下王知县的肩膀,让王知县本来就微微弯着的腰杆又矮了几分。他暴露了一丝笑容,回身迎上那位让王知县也有些看不清深浅的青鸾卫中人。
在北芒县城的一座豪华宅邸中,不见半点灯火,阴风阵阵,一名中年男人正在卧房中闭目甜睡。或者说,他是在以“阴神大法”中的“出游之法”神游物外。
张南木看了这位知县一眼,略作沉吟后,稍稍抬高了声音道:“王知县,本官已经获得切当动静,现在正邪两派的妙手连续朝北芒县赶来,接下来的北芒县会是一个风云际会的局面,以是我在此劝说王知县一句,有些事情看看就好,万不要上前招惹,免得引火烧身。”
正因为此事,赵五奇等人又来到了北芒县,筹办完整告结束这桩祸害。
过了好一会儿,中年男人才将本身因为神魂不稳而形成的恼火情感压下去,冷冷道:“拿过来吧。”
在暗淡的天气中,有阴风渐起,寒意彻骨。其声凄厉渗人,如果仔谛听去,似可模糊听到鬼哭悲号之声。
在这个暮秋的中午,本应当是阳光亮媚,但是因为铅云会聚的原因,不见半分日光,全部北芒县城的头顶仿佛扣上一个庞大的盖子,暗无天日,透不出半分光芒,几近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张南木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了这位本地父母官一眼,嘲笑着说道:“王大人,你怕甚么?在你上面另有知府衙门、布政使衙门、巡抚衙门、总督衙门,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