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尚熙退回县衙当中,那么苏云媗再强也何如不得他。
说话间,他蓦地向后退去,手中宝杖连点,黑蛇四出,连同四周严阵以待的皂阁宗弟子,一起构成一方蛇阵。
孙不见神采阴沉,稍稍沉默半晌以后,忽而笑道:“大师举手之间便破去我的‘阴蛇’,当真让人敬佩,但若九条‘阴蛇’,大师还能安然无恙吗?”
苏云媗淡然道:“谁说我是孤身一人?”
为首之人是赢勾坛坛主孙不见,身形高瘦,一张长脸尽是煞气,就像是被人欠了多少承平钱不还普通,身上一身斑斓道袍,滚金边绣龙纹,以银线勾画飞龙斑纹,且在龙睛位置缀有明珠,极尽华丽之事,手中则是一根玉质长杖,杖端镶嵌有一颗玄色宝珠,华光模糊。
孙不见既惊且怒,定睛望去,只见悟真身上的祖衣固然被毒雾腐蚀,但他整小我金光灿烂,涓滴无损。
悟真缓缓上前,道:“如果孙坛主技止于此,还是让出门路,免得徒增毁伤。”
苏云媗举起手中的“妙法莲华”,遥遥指向劈面立着的尚熙。此时的尚熙也不好受,眼角和鼻孔中有细细血流缓缓下淌,在他的脸上画出四道血线。他并不擦拭,重新伸手握住本身的古剑,冷声道:“与我十宗为敌者,以正一宗为甚,然后便是为虎作伥的慈航宗!听闻苏仙子要与正一宗颜飞卿结成道侣,莫非这是急着要用我这颗人头当作嫁奁不成?”
苏云媗并不答话,只是悄悄一挥手中的“妙法莲华”,劈出一道剑气,逼得尚熙只能横剑格挡,浑身气机震惊,嘴角又是排泄血丝。
她的面色安静如水,不见喜怒,平声静气道:“正邪之分,水火不容,我身为正道中人,从未想过与正道中人有甚么相见余地。”
孙不见压下心头惊怒,赞道:“金刚不坏,伏魔神通,大师不愧是高居太玄榜第七的‘金身罗汉’,鄙人自愧不如。”
尚熙双瞳蓦地一缩,手中古剑一转,护住本身的周身高低,便要退回县衙当中。
虽说两人的境地修为都在伯仲之间,但是苏云媗手中的“妙法莲华”要比尚熙的古剑强出太多,并且慈航宗精于剑道一途,皂阁宗却不善于剑术,尚熙的一身所学都是从旁处得来,在一身所学上也不如苏云媗。以是两人比武,初时不觉如何,时候一长,尚熙就垂垂后力不济,不免落入下风当中。
他话音未落,苏云媗的剑芒已经衔尾而至,尚熙不得不持剑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