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钱玉龙与李玄都并肩出了钱家的宅邸,随行的另有盛子宽和刘辰,伴同刘辰一道而来的,另有听风楼带来的新动静,那就是江南总督已经变更江州驻军进驻金陵府,同时在落花台四周也有驻军。
老道人放下行囊,内里都是些算命摆摊用的物事,诸如画满了太极八卦、阴阳双鱼的摊布,放满竹签的签筒,另有那面被老道人从旗杆上取下来的大旗,上头写了“铁口直断”四个大字。
甲士道:“那就请道长给我算一算比来的运道如何样,能不能发财。”
这守门甲士顿时乐了:“看不出来,老道长还会算命?”
这守城甲士常日里见惯了各色人物,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女人小媳妇,天然不会当真,如果是真正的高人,又如何会徒步入城?高来高去,怕是城墙也拦不住他们。以是算命一说,只是当作一个乐子罢了。
“那豪情好。”老道人一口承诺下来:“不知这位军爷要算甚么?贫道精通‘紫微斗数’和‘天赋八卦’,上到毕生大事,下到小儿取名,另有房屋风水、祖坟点穴、符箓开光,都是能够的。”
对于这个动静,朝野震惊,北方的几位督抚重臣纷繁反对,而南边的几位督抚,则是表示支撑。固然不至因而南北分裂,但朝廷内部争斗,已经可见端倪。朝堂上,帝党和后党争斗不止,处所上,督抚重臣各自站队。都说内忧内乱,这便是最大的内忧。
四人落座,钱玉龙坐在李玄都的劈面,刘辰坐在李玄都的身边,盛子宽坐在钱玉龙的身边,钱玉龙夹起一筷子羊肉放入本身的碗中,没有急着下口,而是说道:“紫府,你有没有想过,救出秦都督以后该如何办?”
除了这些明面上的变更,两边在暗中另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安插,比如说织造局和道种宗的妙手,以及附属于钱家长老堂的供奉们。
只是不管北方督抚们如何反对,毕竟是鞭长莫及,在江南总督的地盘上,辽东总督总不能挥军南下。以是行刑杀人的日子还是还是,同时江南总督也明令江州境内各大世家、士绅、官员前去落花台观刑。
半个时候后,李玄都一行人来到了钱玉龙口中所说的店面,要了一个靠窗的独立雅间,不一会儿便有伴计端上一个铜锅以及各种配菜。
甲士明显被老道人的淡定给震住了,气势骤减,问道:“那……依道长之见,这血光之灾要如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