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儿深深地望着钱玉楼,问道:“你为甚么要奉告我这些?”
钱锦儿眼神暗淡,没有说话。
钱锦儿安静道:“我也姓钱,我也是女子之身,你说的这些,我理睬得,但这都不是你背弃钱家的起因。”
钱锦儿又是一惊,神采阴晴不定。
钱锦儿道:“我晓得是我的事,现在我要听你说。”
钱锦儿道:“世道如此,并非钱家首开此例,你就算心有怨气,也不该痛恨钱家。”
钱锦儿心神一震。
钱玉楼淡然道:“我没有背弃钱家,我只是要做钱家的仆人。凭甚么钱玉龙生来就必定是钱家的仆人,而我生来就只要嫁人一条路可走?姑姑你也是女子,那荆楚总督几次三番想要求娶你为后妻续弦,你为何迟迟没有承诺?还不是为了这个长老堂的长老之位,如果姑姑下嫁给荆楚总督,便不再是钱家之人,更不能做钱家长老,为何那些钱家男人既能做家主、长老,又能娶妻生子,而我们这些钱家女子却要鱼和熊掌不成兼得?”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念之间
钱玉楼将身上披着的乌黑大氅抖落在地,现出身上的百鸟裙。
她的神情安静淡然,从袖中取出一柄带鞘的短剑,然后缓缓拔出短剑。
不过她紧接着就否定道:“不对,如果是柳玉霜,那你当初试图勒迫柳玉霜,就不会被钱玉龙将计就计,反而是被钱玉龙拿住了你买卖女子的证据。”
钱锦儿脸上的神情重新规复安静,双手在小腹位置交叠,广大的斑斓袖口低垂,又变成了常日里那位雍容文雅的钱大师。
钱玉楼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污血,道:“莫非没有柳玉霜的告发,钱玉龙就不晓得了吗?我只是没有推测,会半路杀出一个紫府剑仙罢了。”
钱玉楼的声音越来越小:“关乎到本身,便失了方寸。既然姑姑口口声声说女子就应如此,那我就给姑姑一个挑选:是作壁上观,看着钱玉龙去死,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钱家第一任女家主?还是戳穿那枚棋子,救下钱玉龙的性命,持续做你的钱家长老?路,我已经为姑姑铺好了,至于该如何走,都在姑姑的一念之间……”
钱锦儿的脸上终究透暴露几分震惊神情,心机急转道:“既然你插手了牝女宗,为何来的是道种宗?”
钱玉楼轻叹一声:“姑姑所言极是,正因如此,我插手了牝女宗,与道貌岸然的玄女宗分歧,牝女宗夙来主张由女子来统领天下,历代牝女宗祖师,也莫不以此为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