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钱玉蓉的神采也温和很多,笑道:“那我也就能松一口气了,不当家不知当家的难,自从爹爹走了以后,我才晓得银子难赚,里里外外的开消又那么大,实在不敢有半分松弛。”

钱玉蓉转开话题道:“张伯,你曾经去过齐州,那边现在到底是如何的风景?”

钱玉蓉长长感喟一声,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钱玉蓉明显没有把白叟的劝戒听出来,轻哼一声:“倒要看看他到底在玩甚么花腔。”

白叟听到这个,眉宇间也是有几分忧愁:“有些话本不该是老奴说的,可夫人她……费钱实在是太多了些。”

另有一点,在中州见二师兄的时候,二师兄曾经警告过他,要他比及年关过后再回宗门,他如果走得太急,不但“五炁真丹”没有炼好,并且提早返回宗门也无好处,倒不如像现在这般埋没了身份不紧不慢地慢行。

白叟轻咳一声,面露追思之色道:“老奴前次去齐州的时候,还是天宝五年,提及来也没太多能够说道的,独一影象深切的就是,各处的流民、哀鸿,为了遁藏战祸,成群结队地避祸,路上不算有人倒毙在地,有饿死的,也有病死的,不过传闻秦州和凉州更甚于齐州,易子而食也不是甚么奇怪事。”

堆栈的名字是“承平堆栈”,可见承平宗的买卖到底有多大,遍及大江南北,不过据他所知,承平宗之以是能够动静通达,这些漫衍在各地的堆栈和钱庄也是功不成没。

白叟浅笑道:“客岁江南的粮价,因为战乱的原因,粮价比起承闰年景时高出将近一倍的代价,顺天府、大名府、渤海府、宣化府的粮价也不过才十文一斤,一两银子便可买二百二十斤的粮食,遵循二百斤来算,一万两银子足以买二百万斤粮食,一石是一百斤,也就是两万石,我们每船一万八千石,十艘船总计十八万石,也就是九万两银子,再加上其他诸如高低办理、雇佣保护等杂七杂八的开消,差未几是十万两银子的本钱,的确不是一个小数量,已经是把我们的家底给掏空了,可只要我们能安然运送到齐州,做成了这笔买卖,就能回本十二万两银子以上,还了本家的假贷,还能到手两万两银子的纯利。”

钱玉蓉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听到“夫人”二字,钱玉蓉的神采顿时有些暗淡,这位夫人,天然是她的生身之母,可平心而论,实在没有一个做母亲的模样,每天与一帮相差未几的妇人厮混在一起,以耍钱为乐,每日玩叶子牌都能输掉几十两银子,乃至偶然候能输去上百两银子,可在这个重孝的世道中,她这个做女儿的又没法多说甚么,让她实在无可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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