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县令笑问道:“张兄仿佛有些心不在焉?”
在县衙的后堂中,一名哪怕是放在东昌府中也能算是大人物的青鸾卫正在来回踱步,他身着紫色官衣,腰间束以铜带,扣有吊睛白额猛虎兽头。
世上的事情,最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与此同时,李玄都已经飘身进了县衙前院,立时有人发明了这位不速之客,三名身着玄色甲胄的青鸾卫大步走出,挡住了年青人的来路。
然后在他们两人各自的咽喉上别离多出了一道鲜红的线,有鲜红的血从中缓缓排泄。
青鸾卫们没有涓滴踌躇,三柄长刀同时出鞘。
“好,是顶尖的上品。”张姓青鸾卫放下茶碗,赞了一声。
只见春雀刀尽数没入第一名青鸾卫的胸口至刀柄处的同时,也刺穿了他身后的第二名青鸾卫,透背而出的刀尖刚好刺入厥后第三名青鸾卫的心口。
只是不等他们两人从惶恐中回过神来,李玄都已经朝两人一掠而来。
这名青鸾卫都尉满脸不敢置信之色,双手捂住本身的小腹,却如何也捂不住伤口,缓缓跪倒在地,终究向前扑倒,断气身亡。
在不远处的主位上坐着本地的县令。
他是几十年的老青鸾卫了,独挡一面多年,以是他料定这名李县令别的奉有密令。
下一刻,李玄都与这两名青鸾卫校尉也擦身而过。
说到这儿,文质彬彬的李姓县令脸上也多出几分笑意。
三人就这般被一刀串了糖葫芦。
李县令点了点头,道:“钱家本就与青阳教中人有所来往,这一点倒也不是歪曲了他们。”
那位青鸾卫都尉的腹部便呈现了一道深深刀痕,几近是将他的肚子全部剖开,肠子刹时流了一地。
只可惜他们碰到了李玄都。
青鸾卫端方了面庞,沉声道:“恰好李兄提起这茬,那我也就直说了。想必李兄也对金陵之事有所耳闻,以钱家为首的浩繁士绅摆了一个好大的‘破靴阵’,摈除了江南总督和织造局的监正,此事让上头几位都督大人非常不欢畅。因而佥事大人决定在阳谷县寻个由头,难堪钱家一番。先是派人伤了他们的主事人,让船队在我们阳谷县逗留下来,然后趁着夜色将几名青阳教的匪人丢到他们船上,然后再借口登船搜索,连他们带青阳教的匪人一起抓住,做成个死局,给他们扣上一个私通青阳教的罪名,不但能够扣下他们的十船粮食,解了现在阳谷县的粮荒,并且还能让钱家吃个哑巴亏。”
三名青鸾卫都是精锐,有出神境的修为,以品字形的步地向李玄都冲来,最前面的是那名青鸾卫都尉,摆布两翼是两名校尉,同时三名青鸾卫又装备了青鸾卫的囚牛甲和春雀刀,再以青鸾卫特有的三才阵御敌,如果共同纯熟,对上抱丹境妙手也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