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扈从间隔归真境地不过是一步之遥罢了,以他的春秋来讲,即便是放眼全部齐州,还是拿得脱手。他立即伸手取出一面闪动着奇特金属光芒的大盾,将他和年青公子挡在前面。现在他已经猜到脱手之人是谁,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苦意,刚才脱手之人的境地中转归真境地,莫非本身明天要死在这里?
李玄都也笑了:“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既然如此,你又多次出言挑衅,想要做甚么,难不成想要让我送你一程?”
裴玉的声音不大,可堆栈内都是有修为在身之人,哪个没有闻声?
白波指了指本身的脑袋,“想要白或人的脑袋,就看中间手腕如何了。”
如刀切豆腐,没入年青公子身后的一名扈从的胸膛当中,那位扈从底子没有任何反应,一脸茫然,半晌以后才向前扑倒在桌子上,身故当场。
李玄都笑道:“好一个死于话多!”
白绕哈哈笑道:“现在齐州战事吃紧,以是能带的甲士未几,不过千余人罢了,骑军二百,步军八百,大家都有固体境和御气境的修为,照顾重弩重甲,不晓得中间觉得如何?”
就在这个时候,裴玉小声说道:“在话本里,这类话多的家伙,普通都活不悠长,并且会死于话多。”
说的是报歉话语,可脸上却没有半分悔过之意。
若不是高大扈从的那一推,死的就是这位年青公子了。
不得不说,与这位青鸾卫的都督打交道还是比较费心的,丁策就一个要求,借青阳教之手去围杀李玄都,作为回报,丁策不但会在一些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能够将齐州总督府在东昌府的各种安插一并透漏给青阳教。
白绕大笑道:“中间应当还不到三十而立之年,却已经有归真境的修为,实在是前程不成限量,可我白或人固然看着年青,但实际上已是近乎而立之年,天然不是中间的敌手。”
刚才恰是李玄都顺手从中间桌上取过一根筷子掷出。
他倒是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望向李玄都,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倒是鄙人看走了眼,方才言语中多有冒昧获咎,鄙人在此赔不是了,还望中间大量,恕罪则个。”
又是一根筷子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不过此次较之前次,血痕更深,血流不止。
所谓“种”人,是一种极其残暴的科罚。
高大扈从刚要说话,神采骤变,不顾礼数地一把将年青公子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