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站起家来,缓缓道:“关乎一座山庄的存亡,又岂是小事。”
李玄都并不料外,静待下文。
此时李玄都去推开院门,就见门外只要一名看上去大抵三十多岁的妇人,撑着纸伞,看边幅与先前的陆时髦有几分神似,穿着素雅,端庄貌美。
李玄都轻声道:“听其言,观其行。”
秦道方笑道:“自楚州而来,来时碰到清微宗海禁,不得已之下,只能取道陆路,去往琅琊府。”
陆时贞点了点头,望向李玄都,道:“先前公子在庄子门口,未曾抬脚便可在青石砖上留下三寸之深的足迹,非天赋境修为不成为之,只是妾身为何未曾听过公子的名号?”
陆时贞感喟道:“老宗主一意玄修,如何理睬这等小事。”
至于李玄都自称秦道方是叔父之事,她已经认命,懒得再去计算。
秦道方久在宦海,天然有其城府,不易从神采上看出甚么。坐在李玄都一旁的白绢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忍着笑意。不知先生楚云深,她天然是见过的,当初在归德府的时候,若非楚云深脱手互助,她和李玄都怕是很难击退韩邀月,不过按照李玄都当时所说,他也不过是与楚云深方才了解罢了,现在却能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让白绢在心底暗忖,本身今后可要谨慎一些,莫要上了这家伙的恶当。
此时白绢也已经从书房中走出,与陆时贞见礼以后,四人来到正堂当中。
至于李玄都,也恰是看出了白绢的“色厉内茬”,这才敢“肆意妄为”。
“贤与不贤,你又如何知悉?”秦道方反问道。
合法白绢有些怔然入迷的时候,却见李玄都俄然起家,道:“是有客人到了。”
李玄都对秦道方解释道:”现在仙剑山庄的大庄主是一名女子,已是知天命年纪,修为不俗,也是一等一的铸剑大师,放眼清微宗的六位铸剑大师中,仅此一名是女子之身,可见其不俗之处。”
秦道方听闻以后,扶着拐杖缓缓起家。
秦道方不置可否,而是举杯饮了一口酒,长叹道:“元圣惊骇流言日,巨君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平生真伪复谁知?”
李玄都皱眉道:“莫非老宗主不管,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秦道方因为要拄着拐杖,故而不便行礼,只能微微点头请安,道:“请庄主入内叙话。”
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蜜斯,这些年来,她游历四方,探幽寻密,见过很多不肯回想的惨绝人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