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贞面露几分难色,稍稍踌躇了一下,长叹道:“他竟然胆小包六合去偷窥……偷窥慈航宗弟子出浴。”
陆时贞唯有苦笑罢了。
李玄都问道:“不知庄主所说的阿谁劲敌是何许人也?”
两人的视野刚一打仗,白绢立即垂下视线,好似偷窥被人抓住了现行。
陆时贞没有重视到两人的纤细行动,持续说道:“当时二先生连出三剑,慧玄师太挡下了前两剑,却没能挡住第三剑,慧玄师太愿赌伏输,慈航宗这才不得不放人,不过慧玄师太一向未曾罢休,此次便是要带他回普陀岛。”
白绢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言。
不过慈航宗的削发弟子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剃度削发,而是带发修行,蓄发削发,江湖传言,当年的‘天刀’秦清曾与慈航宗的宗主有过一段缘分,只是因为两人的身份启事此未能走到最后,正因为这个启事,慈航宗也被牝女宗调侃为六根不净,“又当又立”。
李玄都轻声问道:“路庄主是如何晓得此事的?”
“的确是他不对。”陆时贞苦笑更甚:“可他毕竟是我的同胞兄弟,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只能亲身前去普陀岛赎人。当时措置此事的便是这位慧玄长老,平心而论,当时他并未看到那些女子就已经被人擒下,不管如何也罪不至死,可这位慧玄长老倒是咄咄逼人,言称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不过要让他在普陀岛上为奴效力二十年赎罪,以他的性子,又如何受得此等屈辱,恐怕用不了一年半载,便要自我了断。厥后还是二先生亲身出面从中调停,这才将他从普陀岛带回。不过返来以后,二先生也夺职了他的管事身份,并让他在紫芝岛上思过一年,今后他便开端酗酒不止,浑浑噩噩,已经成了半个废人。”
陆时贞长叹一声:“说来还是我阿谁不成器的兄弟之故。”
李玄都又问道:“慧玄师太何时赶到?”
李玄都想了想,实在不记得此号人物,在吵嘴谱上也未见其名,想来是并不常常在江湖上走动之人,不由问道:“不知陆庄主是如何与此人树敌?”
不过就算如此,对于各大宗门的年青俊彦而言,慈航宗的女子还是此生良配的不二人选。最起码慈航宗的女子不会像牝女宗的女子那般,沾惹上了便是一身泥泞,最多相忘于江湖罢了。至于玄女宗的女子,少有嫁人之人,大多孤身终老。
此时白绢开口问道:“敢问是甚么祸事?”
恰在此时,李玄都似有所感,把视野转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