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换下身上的鹤氅,换了一身浅显的文士打扮,青衫方巾,沿着官路不紧不慢地缓行。
李玄都在仙剑山庄逗留了三日的工夫以后,与陆时贞、陆时髦兄妹两人告别,踏上前去琅琊府西阳县的路途。
白绢皱眉道:“‘青墨三千甲’?这仿佛是‘太阴十三剑’中的招式,当初在承平堆栈的时候,我就见你的招式有些眼熟,仿佛是‘太阴十三剑’中的‘风雷云气生’,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此时大树下坐着一个帷帽女子,并非常见的盘膝而坐,只见她斜倚树干而坐,闭着双目,双手的大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了个法诀,定在那边便一动也不动。
就在李玄都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发明路口处有一棵大树,足足有四人合抱之粗,极其矗立雄浑,在这个春日里,有星星点点的绿意。这条宽广的驿路本来像箭一样笔挺,但在这棵大树的处所曲折成一个马蹄形。
李玄都没有与萧氏打过太多交道,因为相对而言,琅琊府都属于老三的地盘,与萧氏打交道最多的正式这位三师兄。
李玄都惊奇道:“你如何晓得?”
李玄都点头道:“我不晓得,遵循事理来讲,你的确应当算是补天宗的弟子才对。”
“真的?”白绢有些猜疑道。
不过也不必过份担忧甚么,萧氏绝对不会参与到清微宗的外务当中。
对于李玄都而言,早早归去并非是功德,倒不如在齐州多逛逛,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李玄都面不改色道:“显得雅气。”
天气渐而暗淡,只是李玄都没有停下脚步的意义,还是沿着驿路持续前行。到了他这等境地,月余时候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是平常,如果假死闭关,这个时候还能够耽误至数年之久。
李玄都笑道:“我能有甚么事,戋戋一个慧玄师太,还能伤到我这位太玄榜第十人不成?”
白绢顿时有些不美意义:“我之前与人比武,不谨慎被人削去了一些头发,使得头发只能肩膀位置,不好束发,便用头巾包裹,以己推人罢了。”
在齐州境内有两大豪族,别离是琅琊府萧氏和兰陵府裴氏,若论汗青长远和根底深厚,可与金陵府钱氏和松阴府孙氏相媲美,都是处所上一等一的豪强。
白绢且信且疑道:“那你是从那边学来?”
白绢一语道破天机:“你该不会是被人削去了头发,这才用方巾包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