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剑锋在间隔李玄都另有尺余间隔的时候,七人竟是不约而同地停手。
又有一人道:“依我之见,谁出的主张,便由谁来脱手,然后我们都尊他为主,如何?”
大嗓门之人大声叫骂道:“这就是豪杰气势和真男人?如何在这时候都软了?”
“既然都是一样,那就请中间脱手好了。”
先前那人道:“后代情长,豪杰气短,我昨日在依红楼待的时候久了,本日气虚体弱,拿不稳剑,不能脱手。”
看来那位三嫂的麾下也没有甚么忠义之人,这大抵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为首的男人怒道:“有甚么好推三阻四的?我把话说明白了,不过是大师都怕今后事情败露,作为杀人之人的惩罚最重,那我们就一起出剑,谁也摘不出来!”
其他六人回过神来,都道:“对,对,分了四先生身上的秘笈和宝贝,然后杀了他灭口。”
秦素又是一刀,别的告饶的两人顿时毙命。
残剩三人大为惶恐,只见一名女子不知何时呈现在他们的身后,右手中的长刀向右一横,四颗飞起的头颅顺次落在那刀身上,个个死不瞑目,至死都不晓得产生了甚么。
几人一听,果然是个不错的体例,只是见李玄都如此淡定,全然不像一个将死之人,又不由在心底生出好大的疑虑。
“一”字方才出口,七柄重剑一起朝李玄都的胸口刺去,如果落实,李玄都不死也残。
李玄都望向秦素,做了个手势。
别的两人立即丢了手中的重剑,双膝一屈,跪在地上,颤抖如筛糠,竟是连话都说倒霉索了:“四……四……四先生,饶命,求、求四先生饶命。”
男人又道:“四先生境地高深,我们如果再拖下去,让他规复了些许伤势,到时候死得可就是我们了!”
其别人一起应是。
李玄都倒是不管他们如何思虑,直接开口道:“一。”
男人道:“我们本日就立个誓,谁也不能泄漏此事半句,倘若谁违背了誓词,立时就会被二先生抓住,生不如死。”
然后就见四小我的头颅扭转着飞起,四具无头尸身扑倒在地。
“那你如何不去?归正我们已经立下誓词,非论是谁脱手都是一样,其别人都不会说出去。”
李玄都望着这几人,眼神有些悲悯,道:“你们传闻过‘杀人灭口’这四个字吗?你们做了这类脏活,那位三夫人还会留着你们这些把柄吗?有些事情,不摆在台面上,没有二两重,可如果上纲上线,那便是万钧之重。我们清微宗最重端方,如果你们落到了二先生的手中,二先生再将此事抖落开来,便是已经做了宗主的三先生也要落一个灰头土脸,以那位三夫人的行事手腕,岂会留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