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道：“遵循你跟我说的，清微宗中的大事小情都逃不过老剑神的法眼，那你感觉这统统的根由在哪儿？是你的那位三师兄？还是我的这位谷师姐？”
只听身后一个浑厚嗓音问道：“猜猜我是谁？”
秦素见他有些失魂落魄，不由心中大起顾恤之意，柔声安慰道：“这些都是我的测度之言，你也莫要过分放在心上。”
第一百九十三章 无人如我二人
李玄都不得不断动手中笔锋，轻声道：“别闹。”
颠末一处门禁时，脚步声轰动了在此保卫的天魁堂弟子，立即有人大声喝问：“是谁？”
李玄都心中一动，伸手往大汉的脸上一抓，竟是揭下一张面具。
李如师道：“退下吧。”
李道虚没有开口的意义，李如师出声道：“是我。”
……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一起望向窗外的那轮明月，月光乌黑洁白，悄悄地落在海面上，也透过窗口照着两人。
李玄都闻听此言，顿时怔住。
李玄都一笑置之，转过身去，持续奋笔疾书。秦素站在他的身后，微微俯身，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问道：“写甚么呢？莫非是你的《承平堆栈传奇》？”
李如师兀自不平气，只是这话是从李道虚的口中说出，他再不平气也得咽下去。
不得不说，秦素的一番话确有振聋发聩之功效，让李玄都开端重新核阅他所熟知的清微宗，他在深思很久以后，喃喃道：“若果然如此，的确无用。统统根由，皆在于……皆在于老宗主身上，如何有效？”
没了面具，来人闪现出真容，不是秦素是谁？
李玄都停动手中的羊毫，转过身来望着她，问道：“这话如何说？”
李玄都翻看了动手中的“百华灵面”，道：“你买下这个面具，该不会就是想着吓我一跳吧？”
李玄都把“百华灵面”还给秦素：“还真吓到了，如果然来了一个龙阳之好的男人，我非打断他的第三条腿不成。”
秦素轻声道：“那边无月，何月不照人，只无人如我二人也。”
李道虚笑道：“真是好大的威风。”
只见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虬髯大汉，脸孔凶暴，与胡良有的一拼。不过看他的身形，倒是瘦瘦纤细，浑然不似一个大汉，另有这双手，清楚是女子的手。
秦素持续说道：“我爹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出自太上道祖三千言，叫做：‘道常有为而无不为。’儒家贤人言：‘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为甚么大天师和老剑神都早早将宗主之位让了出去？此中当然有培养下任宗主的意义，但必定另有更深层次的起因，比如说让下任宗主为他们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