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就好。”李道虚淡然道：“你先去寻你的秦女人，然后你们在后堂中看着，待会儿为师再问你的话。”
半晌以后，张海石低下头去，应道：“谨遵老宗主之令。敢问老宗主，四师弟现在身在那边？”
李道虚望着两人：“李堂主、二先生，你们都是清微宗的白叟了，资格、声望俱是不缺，就不比拘泥这些虚礼了，出去发言就是。”
李道虚问道：“二先生，你的意义是，李玄都要干甚么，你事前完整不晓得是吧？”
李玄都此次没有正面答话，而是反问道：“师父您方才让我站在您的位置上，那我现在也大胆让您站在我的位置上，如果您是李玄都，没有‘五炁真丹’规复境地，又有多大能够走进这座八景别院？”
“是。”两人一起应了一声，并肩走进埋头堂中。
李道虚淡然道：“二先生是副宗主，宗主不在，由副宗主代行宗主之责，此事当然由二先生卖力措置。”
声音不大，却清楚传入两人的耳中。除了张海石以外，另有一人，倒是李如师。
李道虚望着李玄都，缓缓说道：“休说是你与张鸾山的干系，张鸾山与牝女宗的干系，就算是张鸾山与朝廷的干系，当年他又是如何坠境的，这些为师十足晓得。你晓得的为师晓得，你不晓得为师也晓得，莫要想着有甚么事情能瞒过为师。”
“老宗主！”李如师立即朝着李道虚一拱手道：“此事大有蹊跷，现在三先生不在宗中，天罡堂无人统领，部属恳请老宗主准予部属代掌天罡堂，将那幕后教唆之人给揪出来。”
“一意孤行？”李道虚眯起眼眸，道：“李玄都，你有甚么资格来点评为师的所作所为？又是如何得出一意孤行这个结论的？”
这便是要真刀真枪地脱手了，有了这个由头，只要李道虚点头，李如师便能光亮正大地行大肆连累之事，在清微宗杀一小我头滚滚，在肃除四先生党以后，再将二先生一党也顺势撤除。
只是李道虚没有立即承诺下来，只是沉默地望着张海石。
“是。”张海石应了一声，说道：“说晓得，弟子的确晓得四师弟要对老宗主谏言，说不晓得，弟子并不晓得他在这本册子里写了甚么。”
张海石和李如师的身影很快就呈现在埋头堂外，向堂中独坐的李道虚深深一揖。
张海石快速望向李如师，李如师依仗着有老宗主在，也不怕他，毫不逞强地与他对视。
张海石还是是望着李道虚，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