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向对方脱手,而是同时做了一个行动,那就是把本身的脑袋扶正,这一幕看上去既惊悚又诡异。
贪狼王的沙哑嗓音在李玄都的耳边响起:“听本身脖子被折断的声音,可不如听别人脖子被折断的声音……”
话音未落,贪狼王已是脱手,或许是被李玄都戳中了痛苦的原因,他竟是没无益用术法,而是与李玄都贴身近战。
贪狼王嘿然道:“你方才也说了,世人将我们视作正道,那萧家一定会承诺,当时候还是要我脱手夺人,何必去多费工夫?倒不如我直接脱手夺人。”
贪狼王负手而立,隐于兜帽暗影下的双眼死死盯着李玄都:“你究竟是何人?现在的承平宗中尽是些老朽之辈,断无你这般年青妙手。”
李玄都闻言轻叹了一声:“当年我曾与一名朋友在偶然中提及过正道和正道之争,正道为何争不过正道?因为正道是伪君子,正道是真小人,世人老是会犯一个非此即彼的弊端,常常会从一个极度走向别的一个极度,既然伪君子是道貌岸然之辈,那么非要把真小人给吹嘘成脾气中人不成,实在二者不过半斤八两,那里还要分出个高低。”
贪狼王心头生怒,咤道:“你这小子也配说我?”
李玄都没有废话,整小我一闪而逝。
李玄都调侃一笑:“伪君子是带着面具的小人,起码有廉耻之心,不肯让旁人看到本身恶的一面,会做些大要工夫,也不敢肆意行事,说得直白些,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还是要脸的。真小人倒是连面皮都不要了,不觉得耻,反觉得荣。”
此山不高,也不知叫甚么名字,山顶是一片高山,荒无火食,只要寥寥几棵树木。
与此同时,一柔嫩光滑却又冰冷的手臂从背后环上了李玄都的脖子。
话音落下,已经倒地不起的贪狼王俄然化作恰好飞灰消逝不见。
在贪狼王面前有无数剑光突然爆开,如同一朵绽放的庞大莲花,眨眼间就充满十几丈的空间,凌厉中自成美满之势。
只听“咔嚓”一声,李玄都的脖子曲解出一个诡异形状,可对于修炼了“漏尽通”的李玄都来讲,这类不损经脉窍穴的纯粹外力打击远远算不上致命伤势,除非如唐秦最后一刀那般,伤及经脉,破坏窍穴,如许才气让李玄都落空行动才气。
李玄都直言道:“说你们不要面皮而肆意行事,真是没有半分冤枉你们。”
李玄都呵呵一笑:“既然中间已经看破,那我也不再坦白,实在我是一个无宗无派的江湖散人,因为当今江湖只要承平宗和静禅宗封山闭寺,而静禅宗又都是些秃顶和尚,以是才会冒充承平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