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嘲笑道:“宫丫头,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看来人家还瞧不上你呢。”
李玄都没有说话,并不否定。
宫官千万没想到事情会生长到这一步,她本是想化解这场意味不测的争斗,可现在看来,倒是李玄都连她也思疑上了,她倒是谈不上气与不气,换成她站在李玄都的位置上,也必然会如此想。出来行走江湖,真如果没点心机,早就死得骨头都不剩了。她的那些凄然、黯然神情也只是风俗性的行动,真要是以就悲伤得不可,那还是宫官吗?
不过冷夫人不入太玄榜,就不料味着她是个软柿子,毕竟是积大哥天人,境地修为或许停滞不前,但是会有很多出人料想以外的手腕。
往更深处想,李玄都这类人的心中都有一根尺子,谁要超出了线,那他是万不能容忍的,这一点从他与李道虚的分裂上就能窥见一斑。
冷夫人点头叹道:“话不能这么说,人的天赋资质各有差别,那玄女宗的萧时雨修炼玄女六经多年,此乃得证长生的大成之法,现在也一定比我强到那里去。”
就在此时,李玄都终究忍不住开口道:“我说两位,你们师徒二人若要闲话话旧,我是否能够拜别了?”
李玄都沉声道:“可我清微宗从不虚真假实、真真假假,逐出师门就是逐出师门,理念分歧就是理念分歧。”
宫官听到这话,立时说道:“紫府曲解了,固然我们是师徒,但并非一起人。”
冷夫人冷冷道:“如果圣君赢了,我这位宗主也就该退位让贤了。”
第八场,就是牝女宗的冷夫人险胜当时境地修为还未大成的慈航宗宗主白绣裳,只是此战也成为两人的分水岭,厥后的十几年中,年纪更小的白绣裳一起高歌大进,直入天人造化境,在宋政失落以后,与秦清双双占有太玄榜的前两位,而冷夫人却就此沉寂,大有前浪死在沙岸上的意味。
宫官感喟一声:“看来紫府对我是成见已深。”
宫官长叹一声:“师父,你又何必如此。虽说地师乃是我的师公,但圣君也待我如亲mm普通,二人相争,必有一伤,既然师父挑选了师公,那我便挑选圣君了。到时候不管是谁伤了,我牝女宗都是功臣。”
宫官轻声道:“师父,你还记得你教给我两端下注的事理吗?那日你我师徒二人深谈,师父你亲口对我说:‘看气数,这局势迟早会是圣君的,要与圣君保持干系,如果真有圣君登临天下的那一天,师父的这条老命还要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