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李非烟盯着她：“这里另有第二个疯婆娘吗？”
因为天人境有太多奇妙手腕，远胜于归真境，如果说长生境是地仙，地上神仙，间隔天上神仙只剩下一步之遥，那么天人境就是半仙，同时兼具人和仙的特质，以是才会被分为三个境地，意味着天人境的三种威能：清闲，御风而行，凌虚九霄；无量：相同六合，气机无量；造化：法六合起落之理，取日月天生之数，谙万物造化之功。
至于李道虚为何会对当时只是归真境的李玄都提及这些，启事也很简朴，如果李玄都没有碰到张肃卿，那么他就是李道虚最中意的传人，也是李道虚和张海石相互让步的成果，他会毫无疑问地成为清微宗的下一任宗主，作为一名将来的宗主，不但仅要尽早接过部分权益，为今后权力的顺利过渡早作筹办，并且对于很多秘辛也要做到心中稀有。只是谁也没想到，后续的生长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李玄都分开了清微宗，使得李道虚与张海石的冲突又变得难以调和，就像一对伉俪，固然已经冲突重重，为了孩子，还是会挑选让步让步，可如果这个孩子死掉了，那么这对伉俪也就没有持续忍耐的需求了。
秦素是第一次见到李非烟，也是第一次见到李非烟的女性长辈，于情于理，都有些拘束，行了个叉手礼：“秦素见过李前辈。”
到了天人无量境以后，气机鼎盛达到人力极致，最后的造化境已经不再寻求体内气机的多寡，而是体悟天道运转的规律，比如潮涨潮落、日月瓜代、四时轮转、存亡枯荣，道祖将其称之为“造化”，也就是天人境第三境的称呼由来，把握此中规律以后，由此破开天人限定，由人化仙，成为长生不老的地仙。
站在李非烟身边的石无月连连点头：“对极对极，当年我们都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石无月瞪大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眼波如水，闪着粼粼的光：“莫非不是吗？”
李非烟不由伸手按了下额头，本来她已经想好该如何向那位将来的侄媳妇示好，最好能做一对忘年交，可惜她漏算了石无月，让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非烟立即瞪了她一眼：“你是为了我才叛出师门的吗？”
听到“烟烟”这个称呼，李非烟挑了挑眉头，没有多说甚么，更不会回应一个“月月”，然后她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秦素。
李非烟嘿然一声，伸脱手搂住石无月的脖子：“石头，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让你忘了本身姓甚么，那我不介怀帮你回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