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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定了放心神，说道：“除非是大阵枢机出了题目。”
秦素只是略微思考，判定道：“我们去万法宗坛。”
苏云媗还是没有说话。
“除非是甚么？”秦素也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不由放低了调子。
反倒是残存的尸气又开端腐蚀刘谨一的体格，让他苦不堪言。
秦素忍不住问道：“大阵为何散了？”
浩繁拦路的弟子立时恭敬施礼，让开门路。
过了好久，苏云媗从袖中抽出一块手绢，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痕，只是神采仍旧有些不普通的乌黑。
苏云媗喃喃道：“‘太上三清龙虎大阵’是正一宗的底子大阵，颠末正一宗多年运营，以大真人府为枢机，云锦山上的浩繁宫观和整座云锦山也都是大阵的一部分，就算徐无鬼的境地修为是当世第一人，也不成能攻破大阵，除非是……除非是……”
只是让他绝望的是，他找遍了全部疆场，除了各处尸骨、尸水、脓血以外，就是那驾被一剑劈成两半的青铜马车。可这驾马车的残骸已经落空了统统的灵性，别说宝贝，就是灵物的品相都没有，只能算是凡物。
白绣裳神采一肃，沉声道：“是正一宗出事了，正道中人公然另有图谋。”
说罢，变成她拉着秦素向别的一个方向行去。
这如何算得上机遇。
李玄都初入天人清闲境，又有伤势在身，飞翔速率比不得白绣裳，只能极力前行。
不怪她如此，她与颜飞卿是联婚不假，可两人也是情投意合，志趣不异，若非如此，慈航宗那么多优良女子，也不必然是苏云媗嫁到正一宗来。这么多年来，从天宝二年的帝京之变联袂共抗李玄都，到长生宫讨伐皂阁宗诛杀太阴尸，再到白帝城一行，两人同进退，共磨难，若论豪情深厚，涓滴不逊于李玄都和秦素，从时候是非来讲，更甚于李玄都二人。
秦素又走了出去，此时颜飞卿存亡未卜，大敌当前，她也顾不上再去计算那点长辈恩仇，来到苏云媗身边，细声安抚道：“苏姐姐……”
进到大殿以后，此时三层法坛上已经是空空如也，张岱山带着两人来到大殿角落，绕过一扇屏风，苏云媗立时就看到在一张床榻上躺着存亡不知的颜飞卿，脸上的血迹已经被人擦拭洁净。
苏云媗是多么聪明之人，哪怕还不明白，神采立时乌黑一片。秦素赶快握住她的手，悄悄捏了下她的掌心，以示安抚。苏云媗悄悄吸了一口气，又定了放心神，开门见山地问道：“张师兄，玄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