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摸了摸本身的胡子,道:“年纪大些,天然晓得的事情多些,你们如果不信,能够去问玄女宗的萧宗主,看看我说的到底对不对。这类正邪大战,除非一方能把别的一方完整灭门,就像当年浩繁江湖宗门联手灭去皂阁宗,不然就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谁能活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周淑宁皱了皱眉头,她本就不能非常肯定,更多还是出于女子的直觉才开口摸索,见李玄都矢口否定,也有些踌躇了,转而说道:“是我冒昧了。本日我们几人遭遇大难,得蒙中间援手相救,大恩大德,不知如何酬谢才是。中间修为高深,我却瞧不出中间的师承来源,实是佩服。”
李玄都内心惊奇,面上倒是不显半分。他暗忖道:“方才我这一番表示,与常日里的本身相差甚大,的确是老学究和浪荡子的辨别,怕是二师兄和陆雁冰也难以辩白。淑宁年纪尚小,在识人这方面定是不能与老江湖比拟,以是不大能够是从我的言行中发明了马脚。素素曾经说过,这‘百华灵面’不但能够窜改边幅,还能窜改气态和声音,也不成能是从我的边幅嗓音上发明了非常。对了,她身怀‘坐忘禅功’中的‘天眼通’,有望气神通,应是从这方面看出了马脚。不过我现在已经晋升为天人境,比起当初归真境,多了别的三门上成之法,行气线路又有分歧,以是淑宁多数也不能必定。”
李玄都笑道:“女人你小小年纪,说话怎这般老气横秋?不是刘或人笑话你,你见地过多少人?可曾把正邪两道二十二个宗门都见地过了?”
玄女宗四人望着李玄都的身影消逝在茫茫雨幕当中,回到堆栈,却见这里的客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得一干二净,明显是怕了皂阁宗的凶名,恐怕被殃及池鱼,一个个都冒着大雨从后门走了。只剩下一个瘦竹竿和矮冬瓜。
两名玄女宗弟子叽叽喳喳地扣问道:“师姐,此人是甚么来头?”“周师妹,你能看出他的功法来源吗?”“我瞧他不像是青鸾卫中人,青鸾卫中哪有好人?”
李玄都轻咳一声:“不过是谎言罢了,四先生与五先生自小青梅竹马,五先生又与秦大蜜斯是闺中好友,如何会反面呢?”
本来方才一番激斗,李玄都没有决计以气机弹开落下的雨水,此时已经是被雨水淋透,贰心中考虑,归正已经被周淑宁等人认定是一名妙手,倒也不必过分藏着掖着,因而默运气机,只见他身上有丝丝缕缕的白气升腾,被淋湿的衣物在转眼之间已经被他蒸干。接着李玄都戴上斗笠,披上蓑衣,将雨伞挂在马鞍上,然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