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闻言沉默好久,叹了口气:“毕竟有我师父的前车之鉴,秦伯父有此担忧也在道理当中。”
李玄都笑问道:“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
两人又走了一段,李玄都问道:“秦伯父如何俄然去了齐州?”
李玄都叹道:“我这个承平宗的代宗主,还未走顿时任,就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乎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幸赖有你这位女中武侯做贤浑家,方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秦素悄悄一笑,身子一转,让李玄都揽了个空。他境地已达天人,修为高深,不过秦素前后学了“坐忘禅功”、“素女经”、“玄阴真经”、“百花绣拳”,现在也不成小觑,不比拼修为气机的环境下,只论拳脚身法,一定就比李玄都差了。
说甚么来甚么,秦素被他这么一说,脸上微微一红,转过了头。当时暮色苍茫,天气将晚,习习晚风吹动她的青丝,从后脑向双颊边飘起。
李玄都轻拍胸口,故作对劲。
秦素答道:“爹爹是去见叔父的,顺带也瞧瞧我。”
当李玄都和秦素并肩出了青龙殿的正门,在他们二人身后,两名承平宗弟子缓缓掩上两扇沉严峻门,然后朝着李玄都的背影施礼,恭送宗主。
秦素抿嘴一笑:“提了,叔父但是替你说了很多好话,爹爹也承认你是小我杰。”
这等礼遇,在李玄都当年失势的时候,见过不知多少,此时谈不上如何不风俗,安然受之便是,接着与秦素离了此地,往大天师所居客院行去。
秦素转头看了下摆布,见四下无人,因而便悄悄捶打了下李玄都的肩膀,嗔道:“都做了一宗之主,还这般油嘴滑舌。”
李玄都自是告饶服软。
作为仆人,李玄都走到了诸位宗主的最后,秦素为了等他,天然也落在最后。走在最后有最后的好处,能够看到很多宗主的意向,由此来判定亲冷淡近,比如说张海石和李非烟同业,白绣裳和萧时雨都是女子,干系不错,此时便一起相约去看日落,林林总总,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