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李玄都在升座大典时的风景,也要让人恋慕妒忌。他曾经插手鞠问兄沈无忧的升座大典,大多数正道宗主都未曾亲至,只是派人送了一份贺礼,可李玄都升座,不但大天师亲至,并且各路宗主齐至,更有慈航宗的宗主白绣裳和清微宗的副宗主张海石亲身伴随上山,这两人在正道妙手中足以排到前五之列。
侍立一旁的沈无幸倒是听懂了,终究将他那点谨慎思从女子身上收了返来,急声道:“父亲,不成!”
沈元重看了他一眼:“有何不成?”
沈元重问道:“不知宗主可有合适人选。”
李玄都持续说道:“至于人选,我也定了两人。我既然受沈大先生所托执掌承平宗的流派,而沈大先生又身陷囫囵,此番讨伐北邙山,也是救出沈大先生的最好机遇,我自是责无旁贷。”
沈元重神采一沉,对沈无幸说道:“无幸,你且记好为父本日说的话,我们沈家的门槛高,但是不出卑鄙无耻的小人。”
不等沈元重开口,李玄都已经说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承平宗立世,不会因为少了甚么人就堕入难觉得继的地步当中。”
沈元重朝李玄都拱手行了一礼,请二人入坐,又有仆人奉上香茗,他这才开口扣问道:“不知代宗主台端光临,有何贵干?”
李玄都点头道:“恰是,我早就说过,承平宗非我的一言堂,大长老有甚么定见,大能够说出来,是司空长老,还是沈长老,我都能够去说,不必大长老亲身出面。”
李玄都轻声道:“如果大长老信不过我,那就随我一同前去,如何?”
“不敢!”沈元重收回视野,双目微阖,敛去此中神光。
李玄都道:“当年陆夫人不是承平宗弟子,现在不也是位列承平七老?”
沈元重点头道:“正道要诛,流派要守,宗主乃是老成慎重之言。”
如许的李玄都,如何不让民气生妒忌?
沈无幸晓得父亲情意已决,无可挽回,也只能开口不言。不过他在心底倒是将李玄都恨上了。若无李玄都步步紧逼,父亲也不至于冒险前去北邙山,此其一。别的一点,就是他的一点不成言说的谨慎思了,凭甚么天底下的功德都落在了李玄都的身上?承平宗的宗主是他的,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秦大蜜斯也是他的,且不说秦大蜜斯的面貌如何,就是那百万身家,也要让无数人眼红。只能用四个字来描述,那就是“财色双全”,试问天底下哪小我不渴求财色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