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立即抓住机遇反击道：“没想到我们秦大蜜斯另有这等事迹，应当叫你秦女侠才对，毕竟也是‘老江湖’了。”
“我那里招摇了？”李玄都无法道：“那都是场面上的话，当不得真。”
秦素道：“那你问这么细做甚么，是对我这位苏姐姐心胸不轨吗？”
李玄都恍然道：“本来是秦二姐。”
过了大抵有一个时候，内里的雨势渐小，苏怜蓉这才起家向内行去。李玄都和秦素则是离了此地去往琴舍，固然李玄都不熟谙门路，但秦素曾经来过几次，其他处所不熟谙，与乐律有关的琴舍倒是记得清楚，由她带路便是。
秦素猎奇问道：“笑甚么呢？”
李玄都照实说道：“俄然感觉本身老了，不像个年青人。”
秦素又雪上加霜道：“啧啧，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这话听着就是‘老江湖’了。”
李玄都立即斜眼看向秦素，此时秦素已经取上面具，倒是面皮发红，不敢打仗李玄都的视野。
李玄都只得道：“你是如何晓得的？”
苏大师笑容稳定，道：“这诗另有上两句，说的是出入达官权贵之家。”
李玄都道：“这便是我想不明白的处所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以后，秦素的神采更红，已经不敢说话，偷偷拧了下李玄都。
苏大师接口说道：“传闻说她做了晋王的私宅，成了一只笼中鸟。”
李玄都不去接秦素的话，转而说道：“既然苏大师是本身人，那么我就直说了，此来实是有求于苏大师。”
她用心咬重了“老江湖”三字。
“没甚么想不明白的。”苏大师轻叹一声：“这还要归功于天宝二年的那场帝京大乱，当时情势危急，便是晋王也难申明日如何，天然得空顾及于我，幸而我另有一名……老友，趁此机会，将我救出，趁乱逃离了帝都城，并将我安设在这万象学宫当中。”
李玄都开初并不在乎，听到厥后，不由神采微变，忍不住轻声咳嗽起来。
李玄都点了点头。
李玄都道：“四位大师当中，我与钱大师略有友情，曾去听过袁大师的堂会，唯独没有见过苏大师和慕容大师，只是久闻其名。”
李玄都道：“当年的帝京有四大绝，别离是苏怜蓉的瑶琴、袁飞雪的唱腔、慕容画的舞姿、钱锦儿的琵琶。有‘拨弦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之佳誉的琵琶大师钱锦儿，乃是金陵钱家出身，长袖善舞，与很多权贵都有深深友情，被很多江南士子捧为江南第一美人，现在已是钱氏家主。袁飞雪固然男儿身，却更胜女子，被赞誉为‘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惹得几位有龙阳之好的权贵为他争风妒忌，最后不得不逃离帝京。慕容画嫁给了丧妻多年的内阁次辅，虽说没有扶正，并且两人年纪足足差了三十岁，但在士林中也是一段嘉话。至于苏怜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