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酒痕虚语掩实情(一更)[第1页/共3页]

冯之峻被他说到把柄,当下就变了脸,可还记取抬高了声音:“冷知州,别人不晓得你的真假我还不晓得?甚么高风亮节,为国守边,不过是见皇上嫌弃了你,早早找个萧瑟处所养老去吧。败兵之将,丧家之犬,还敢在这里调侃别人?哼,先看看你本身吧。”

冷澄内心非常腻烦,面上却不带出来。他侧头看向冯之峻,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可惜,他们不晓得。”

秦如琛用心板起脸来:“冷大人,你可别得寸进尺。”

冯之峻举杯的手都是发颤的,他每喝一杯都像是喝砒霜似的,带着心不甘情不肯又不得已而为之的神采。三杯过后,投向冷澄的目光除了怨毒就是仇恨。

秦如琛一脸森严厉穆,像个冰雕杵在那边:“你另有完没完了?明晓得上头那位对你是甚么态度,还敢这么招摇?是怕死的不敷快?”

冷澄随便地靠在树上:“记得你也说过,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归正死又死不了,我干吗要夹着尾巴做人?”

秦如琛扶额:“你现在又是敬酒又是许愿,莫非这就是安闲了?”

冷澄本觉得所谓饯行宴,不过就是吏部中几个与他交好的官员在长亭那摆桌酒,大师吃吃喝喝聊聊,再相互鼓励几句就好。没想到放眼望去,小半朝的官员都挤在那儿,熙熙攘攘气势非常。

世人大多举杯相和,就算之前有疑他到了穷途末路的,看了他本日安闲不迫的表示,也将信将疑地饮下了着三杯酒。

冯之峻气得连磨牙的力量都没了。

冷澄还是笑,笑容子虚的如阳光下的绢花。他佯做出一副天机不成泄漏的奥秘模样,竖起手指:“这个可不好说,统统还是得看上面那位的意义,您说是吧?就是我这调职……,也是为了更好地给他做事呢。”

冷澄也故作严厉:“秦大人,我但是当真的。你别忘了,你我两家的后代但是订了亲的,你如何能对亲家这个态度呢?”

冯之峻没推测他的答复如此简练,当下就愣在了那边。

正在又惊又疑的时候,眼一扫还恰好扫见了个不该在的人。冯之峻冯主事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冷大人由侍郎到知州,这官儿虽是降了,可此人脉还是广得很呐。”

那人顿时如醍醐灌顶:“那当然,那当然。来,冷大人我敬您一杯,您到了镇州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老伴计啊。”

冷澄微微昂首,看从树叶缝里泻下的阳光,莫名地感觉刺目:“不安闲又能如何样,我如果今气候势稍弱了几分,只怕就坐实了”被贬“这两字。真到了本相明白的时候,明天这些和我坐在一起喝酒的人,只怕都恨不得来个落井下石,让我永久不得翻身。我倒无所谓,可我的家人如何办?作为男人,就算不能陪在她们身边,也起码别给他们找费事。我只想,瞒得一时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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