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泫然欲泣,听着她鼓起勇气说了那一句:“我是丫环,但我不是甚么小老婆!”
在她满心欢乐地陪着倚华奔赴西北的时候,小谢却在那边用冷冷的言语提示她,你只是一个外人,一个下人。在别人眼里你只是冷大人的小老婆,或者是将来的小老婆。夫人还留着你是因为她没把你当回事,比及她感觉你碍眼想赶走你,随便一条罪恶都能让你无家可归。
倚华啐了一口:“呸。你的命谁奇怪?”
她最怕就是冷家不要她,而小老婆这三个字就是这件事的死穴。
这话在这场合说出来,香菡天然不会信。她还在从速地解释:“不过是吵了两句嘴,没甚么,没甚么的。夫人,算了,算了。”
倚华笼上被子:“香菡一起跟着我们到这里刻苦,我决不能让欺负她的人从我手里讨了便宜去!”
到底还是如许……冒死讳饰还是惹来费事,用尽尽力顺从还是不免被揭开伤疤。不晓得夫人会如何看她?小题大做还是矫揉造作?
冷澄头疼:“你至于吗?你这叫无私护短,不顾大局,你晓得吗?”
“ 啪”地一声脆响,是耳光打在脸上的声音。
胡副将拉起小谢就要走,临了还不忘忿忿说上一句:“冷夫人,我本来感觉您是个明白人,想跟您再好好谈谈的。现在,我感觉我们没甚么好谈的了。西北军就是穷死,也没有让弟兄看人眼色,受人诬告的事理!”
倚华活力道:“你是不是也感觉香菡既是你的丫环,今后迟早也是你的小老婆?”
倚华无法:“就说不能跟你这木头说话,睡觉,另有我警告你,我明天已经放话不乞贷了啊,不准再打我钱的主张!”
正说着,张叔李叔走了出去,闲谈似的谈起:“夫人,那要钱的小子又在我们家门口晃来晃去了,要不要把他赶走?”
读过点书的小谢更加奋怒:“谁他娘的是登徒子?你这婆娘给我说清楚,我今儿个如果占了这丫头一分便宜,我把姓倒过来写!”
倚华见他不认账,更是愤恨:“如何,敢做不敢认啊?我还奉告你,少在本女史面前玩花花肠子。你没歪心机谁信啊,打你第一回见香菡,我就从你那眼神中看出你那小九九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倒是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