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林苏笑说。
大槐见肖予衡架着马车来,围着马转了几圈,“跑商队这么赢利啊?”肖大槐赞叹道。
“不卑不亢,进退得宜,他这个年事也算难能宝贵。”贺掌柜说。
待客室摆着一张大大的罗汉床,现在铺上丰富暖和的毛皮,乔三少真斜卧在床上,屋子里烧着炭,和缓的如同春日,三少爷也穿戴薄弱的春衫,稍一行动就掩不住脖颈胸膛上密密麻麻的印记。
“这个我回家后也略听了一耳朵,也不是甚么出奇的技能,胜在一个洁净罢了,若投了贺掌柜的胃口,也算这些山野之物的荣幸。”肖予衡说。
林苏看到车上的伞盒说,“我要去伞铺去和掌柜的说一声,年前就不画了。”
有人领着肖予衡下楼来,肖予衡却不忙着出去,只对领头人说,“三少爷要吃糖葫芦,贺掌柜让我去上面厨房做了给三少爷吃。”
“渐渐想,归正现在不差钱,我去买些建材,你想砌个甚么样的卫浴间。”肖予衡问。林苏起家后,肖予衡自发的哈腰去清算床铺。林苏本身把头发梳高,扎一个球顶在头上。昨日是顺手拿着一块布巾挡在脖间,明天林苏去柜子里翻翻,翻出一条白狐毛领来,里头缝一层绵软的细棉布,两端缝根带子,系在一起就是一个围脖了。
那大徒弟也是个妙人,做树模的糖葫芦和糖炒山渣都让肖予衡带了些归去给家人吃。还包了店里在卖的几款点心。肖予衡推委不受,那大徒弟笑说,“你固然拿着归去吧,你若不哪,今后三少爷晓得了,少不得要怪我们吝啬了。”
“你好好帮我看看,待我从乔家分出来,但是要招他做我的左膀右臂。”三少爷言语渐轻的说,贺掌柜给他轻揉腰,面上却如有所思。
“不知三少爷想见他,下次必然带来给三少爷存候。”肖予衡恭谨的说。
那人领着肖予衡进了厨房,本来只想分着一个小灶台,有小我帮手的他就教他便是。没想到来学的倒是一个掌勺的大徒弟,肖予衡有点受宠若惊的说,“只是些微末小技,零嘴小食,当不得大徒弟来。”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肖予衡神采天然,看不出他明天哭了,也看不出他对林苏受伤这件事有甚么别的定见。肖予衡像照顾小朋友一样,照顾林苏漱口洁面,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盒子,“这个是涂的药膏吗?”
肖予衡见了礼,诚恳低垂着头,非礼勿视。
肖予衡寻了后院叩门,只说来找三少爷的。天然有人来领他往楼上走。绘春楼有三层,肖予衡常常传闻绘春楼买卖好,坐位少的,哪曾想,第三层一整层都不接客,只住人。只住两小我,一个贺掌柜,一个乔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