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先前与林夏的会商让那设想中的海上巨怪进入了他的梦境。在这些个光怪陆离的场景中,容墨一会儿梦见本身在烹调乌贼时被触手上吸盘的尖刺刮伤了手指,一会儿梦见本身在船埠钓螃蟹时被突然上浮的庞大乌贼用飞舞的触手打断了骨头……总之都是些不着边沿的内容。
“我明白了。”容墨立即起家跑向储物室;他倒是想要陪白叟走完最后一程,但在这紧急关头,时候已经迟误不起。
船面上已经乱成了一团。驾驶室内的喊叫透过内里的喇叭传到了船面上,却因为波浪和人们的叫唤声而听不完整。统统人都是跑着前行,容墨乃至找不到机遇上前去说一句“我能帮上甚么忙吗?”。合法容墨有些惶然的时候,有小我从高处掉了下来、正摔在他的脚边。
“我是不干与‘打捞活动’,但没说不干与‘打捞结束的活动’。”林夏脸上挂着奥秘的笑意;他将嘴凑到了容墨耳边,轻声说道:“我晓得他们归去时要在某个已烧毁的船埠停靠,他们会被我的同事们抓个正着。至于我们两个……我有个在外洋的朋友热中于单独帆海,今天下午他就会把我们从这船上接走。前面的事情乃至于打击抨击,就都与我们无关了。”
容墨惊奇地跳了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瞪着林夏:“天啊!我之前都没看出来,你真是太……”俄然想起这小诡计实是林夏该做的分内之事,容墨将“不要脸皮”四个字生生咽下,转而安静地改口道:“太机灵了。”
“诶?”容墨一愣。林夏现在说话的态度语气的确蛮有刚正不阿的意味,但他总感觉对方的话里有哪儿不对劲:“可你之前不是和这船的仆人做过了谈判,说不干与他们的违法打捞?”
容墨走到船舷边上,终究看清了这艘船正在试图阔别的可骇生物。偶然间看到了那只乌贼的眼睛,他不由又吓了一跳:那眸子比人的脑袋还要大上几倍,而它浮出水面的那一小部j□j体已经像是一个光秃秃的荒岛,他底子不敢设想这东西全部身材有多大。
在林夏出言禁止之前,容墨已经扣动了扳机,将那有着尖头的锚弹射了出去。让林夏惊奇的是,那只锚并未掉到海里或是被触手挥开;古迹般的,那只连了钢线的锚竟穿过了挥动着的触手、射在了乌贼发着荧光的身材上。当容墨将锚收回来时,那只乌贼身上的皮被扯掉了一大块,同时它体内的黏稠物质从破口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