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又是火辣辣地一巴掌,甄命苦怒了,眼一瞪:“你再打一次看看!”
“那张姐姐如何办?”
他用力地擦眼泪,像恶妻似地朝四周立足围看的人群大嚷大呼。
甄命苦一脸无辜地看着冻得浑身颤栗的她,嘟囔着:“我只是醒醒酒罢了,你不会泅水干吗跟着跑下来?”
只见他一个倒栽葱,钻入水中,没过一会,便抱着沉入江中的杏儿浮出水面,从江中走登陆来,将她放在岸边,双手按压她的胸口,又捏着她的鼻子,嘴对嘴给她做野生呼吸。
恰是刚才消逝在河水中的甄命苦,此时的他赤着上身,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情场得志的人,在江中如浪里白条似的,腾挪打滚,仿佛一点也不感觉江水冰冷,游得正欢。
两人吓得仓猝跑到岸边,大喊大呼。
“大色狼,不准跟我说话!”杏儿揪了揪他的耳朵,却又忍不住问:“你不哭了吗?”
杏儿和环儿两人第一次见他如此衰弱,躺在床上,发着高烧,说着胡话,时而痛骂一个叫赵月臣的人,时而痛哭流涕,喊着鹅鹅,求她跟他走。
“冷吗?”
“我会渐渐健忘她的,固然很难,不过仿佛也只能如许了。”甄命苦淡淡地说。
杏儿和环儿眼中还带着泪,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梨花带雨般娇俏动听。
“有你这么醒酒的吗!”
甄命苦拾起岸边的衣服,给她披在身上,接着在她面前蹲下身来,说:“看在你义无反顾地跳下河来救我的份上,甄哥哥免费背你归去。”
“甚么女人不给我找,找个孀妇,找孀妇也就算了,你还让他死鬼老公莫名其妙就跳出来,电视剧也不带这么演的,**是人吗?你还嫌我人生不敷悲惨是吧?你是不是要让我跳江死给你看!”
杏儿踌躇了半晌,伏在甄命苦背后。
杏儿冻得嘴唇发紫,牙关颤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去你的清心寡欲,无欲则刚,我就有欲有求如何了,我就喜好她如何了,我想抱着她睡觉如何了,我想让她喊我相公如何了,我甚么都不要,就要她一个,这要求很过分吗!我配不上她,阿谁姓宋的就配的上她吗!武状元算个屁,老子当年还不是理科状元!去他妈的状元!”
杏儿和环儿已经三天不见甄命苦的踪迹了,两人到长孙服饰店问了长孙贝儿,从她口中得知甄命苦被张氏回绝的动静,正焦急担忧,刚好从一些熟客在议论河边有这么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在河边猖獗骂街,仓猝赶到张氏本来卖豆腐的洛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