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孙思邈。”
说着,又要朝她粉唇凑上去。
“没有也行,只要开口叫我一声相公,就算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了,我一辈子都在记取娘子你第一次喊我相公时的模样。”
甄命苦听得几近连骨头都酥了,就算是梦,能听到她这一声和顺的叫喊,此生已无憾。
难怪她这几天一向不肯正面回应他有关婚娶的事,本来是为了这个启事。
张氏被他这夸大的模样逗得俏脸发烫,见他竟然还脸皮奇厚地叫起她娘子来,忍不住笑着问:“你之前也是这模样说话的吗?”
他如许猴急地想娶她过门,别说是她,任谁都会误觉得他想将她纳为妾室了,她心中委曲,却不敢跟他明言,只能找一个能替她作主的人,替她开这个口。
甄命苦这时才晓得曲解闹大了,他一个来自二十世纪的男人,哪晓得这期间这些繁文缛节,民风情面,没想到本身的粗枝大叶竟让张氏曲解了,仓猝向孙郎中鞠躬作揖:“岳父大人在上,过几天小婿必然备足厚礼,礼聘明媒,正式上门提亲。”
甄命苦乘机打蛇随棍上,涎着脸:“娘子,我怕这场好梦很快就会醒了,到时候想再梦返来也不成能了,乘现在你还没有消逝,再让我尝一尝你嘴上甜甜的胭脂好吗?万一梦醒了,我也好有个甜美的回想。”
杏儿前脚刚走,甄命苦后脚就溜了出去,走到她床前坐了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
甄命苦越看越是心痒难耐,腆着脸说:“你看,你收了我的定情信物的,我可还充公到你的定情信物呢。”
想起一年前,他第一次在豆腐摊前时遇见她时,那种冷傲的感受仍然深深切印在他的脑海,现在一年畴昔了,她仍然明艳动听,并且已经成了他的未婚妻,光阴荏苒,仿佛做梦。
张氏抿着嘴笑,看着他笑而不语。
她乌黑的玉颈如粉雕玉琢般精美光滑,长长的眼睫毛让她看起来分外和顺可儿。
张氏接过红包,在环儿和杏儿的掺扶下站起家,走到一边坐下,也不看甄命苦。
此时孙郎中笑眯眯地坐在屋里大厅上首的一张座椅上,甄命苦扶起张氏,走到他面前,张氏缓缓地跪下,端了一杯热茶,双手敬上。
这时,孙郎中转过甚望着甄命苦,脸上变得严厉起来:“小子,现在鹅鹅已经是老夫的女儿,婚嫁之事,向来是顺从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老夫事前声明,我这个宝贝女儿天姿国色,才貌双全,知书识礼,是毫不肯小轿进门,嫁与别人做妾的,没有聘礼,没有明媒,没有八抬的大轿,想娶我这宝贝女儿,连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