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外，那些围观的乞丐全都主动退到他身边的三尺以外，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他。
一个肥得像日秘闻扑运动员一样，满脸恶相的乞丐，领着四五个手拿棍棒，气势放肆的乞丐，朝甄命苦走过来。
“好，带种！你的意义是你的拳头够硬了？我肥龙讨了半辈子饭了，修过运河逃过难，挨过饥荒，打过仗，吃过臭水沟里拉起来的死猪肉，也吃过洛阳酒楼的剩酒剩菜，甚么世面没见过，就还没见过你这么不懂端方的，说吧，你要你哪只手？”
“你叫甚么名字呀？”
“我把它切下来揣你兜里，那谁，有没有菜刀借我一把？”
老太婆见状仓猝走开去，不敢再跟甄命苦说话。
吃完一天独一一顿牢固的早餐，他就跟着别的乞丐一起，在洛阳城四周逛荡，偶尔能讨来一两个铜板，换一碗香喷喷的米饭。
“是你把我老乡打成如许的？”
此中一名脸上还缠着纱布，嘴高高肿起，畏畏缩缩地躲在那胖乞丐前面，暴露半张脸，指着甄命苦。
甄命苦站起家，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不消客气，免费赠送的，有甚么指教？”
一个月下来，洛阳城西的大部分处所，他都逛过了，走动很多了，身材也好了一些，不消再拄拐杖了，只是仍然咳得短长。
人群中主动地让出一条道来。
甄命苦满不在乎地说：“晓得，不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迈嘛，我没帮没派，都混乞丐了，没那么多穷讲究。”
“小伙子，别去，他会打死你的。”那老太婆在人群中小声地提示。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肥龙连声承诺。
现在的甄命苦跟其他的乞丐已经没有多大辨别，衣衫褴褛，头发蓬乱，髯毛拉碴，身上披着一张用稻草编织的蓑衣，伸直成一团，蹲在墙角，眼睛半眯着，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远远地走过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婆，忧心忡忡地对他说：“小伙子，你快走吧，前次你打的那小我带着河间同亲会的人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更让他们感到不成思议的是，也不晓得甄命苦如何个行动，就这么一肘击，侧身闪避，推送，几秒钟的时候，五个乞丐就全都被撩倒在了地上，没有一个爬得起来。
非常钟后。
甄命苦坐在这名叫肥龙的乞丐肥肚子上，手里拿着一根棍棒，敲了敲肥龙的脑袋，一边咳嗽着，一边问：“你这颗肥脑袋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