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地为她倒上一杯水酒，坐在一旁，看着江面沉默不语，半个时候以后，他站起家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昂首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偶然中发明，身边的枯柳树上半边枝干上，竟抽出几片嫩叶，鲜嫩素净，绿意喜人。
……
李孝恭冷哼一声：“天真！天下不决，何来疗摄生息一说，要么挑选投降，要么挑选灭亡，无其他路可走。”
信使接过信封，回身缓慢地处了营帐。
甄命苦身后的李大亮和裴行俨见他出言无礼，不由地怒形于色，正要出言驳斥，却被甄命苦拦下，笑着说：“长安王厚意甄某心领了，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然是皇泰主亲任的暗卫大将军，深受皇泰主信赖，委以重担，天然不成能改投入李家的帐下，更何况我老婆尚在洛阳等着我归去，甄某偶然跟李家作对，只是受人所托，传达南阳城主和邓州城主的志愿罢了，两城的百姓都饱受朱粲兽兵的伤害，疲弱困乏，实在不肯再卷入任何权势的纷争当中。”
李孝恭语气果断：“以我大唐军的气势军容，一鼓作气下，霸占戋戋南阳和邓州，的确易如反掌，本王见甄将军是识时务之人，与李将军又是旧识，何不乘此机遇归于我李家帐下，说不定能混得一官半职，不然待我大唐军兵临洛阳城下之时，你连投降的机遇都没有了。”
一旁的李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朝甄命苦投过来一丝要求之色，明显是让甄命苦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过分计算。
被一个年纪小于本身几岁的小王爷直呼其名，李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还是保持着臣下的恭谦，答复道：“王爷息怒，李靖只是想提示王爷，现在长安初定，河西凉州李轨，兰州薛举父子尚在虎视眈眈，若此时再与洛阳开战，李轨与薛举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遇，出兵攻打长安，到时长安两面受敌之下，恐怕唐军再强大，也难以同时对付两方强大权势，李靖感觉，甄兄弟的发起不失为分身之策，一则制止了南阳邓州插手洛阳的阵营，强大了气力，二则解了武关的压力，让长安无东南之忧，请王爷三思。”
如同她步入河中前那回眸一笑，充满摆脱的高兴。
“是！”
李靖说完，李孝恭温馨了下来，目光熠熠地盯着李靖，俄然嘲笑一声：“李将军与甄将军称兄道弟，倒是本王成了多余的外人了，既然李将军早已跟甄将军商讨已定，又何必再咨询本王的定见，你们暗里里签下和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