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们都晓得,甄命苦用来发人为的这些银子,实在都是他跟张氏讨要的,都是张氏这半年来积累的私房钱,也亏张氏情愿给他,不管他开口要多少,她都会给他,也不问启事,连她们这些丫环都看不畴昔了,公开里对这个吃软饭的男人群情纷繁,为张氏感到不值。
月桂楼门口大片空位上,甄命苦带着数十个精干男人,赤膊上身,在太阳下挥汗如雨,挥动着锄头和铁浆等东西,挖凿着脚下的湿泥,将一箩筐一箩筐的泥土运出坑去。
之前他不在,她总想着他若在身边该有多好,现在他真的能每天陪在她身边了,她却又感到不安起来,这个男人的荒唐无度,深受其害的她最有发言权,她必然对付不来的。
甄命苦讶道:“杨侗也是这么说,娘子公然是赛过女诸葛,料事如神。”
甄命苦笑道:“嘿嘿,你若不挣钱养相公,不给相公零费钱,相公就不让你过花仙子的测验。”
甄命苦享用着娇妻最殷勤的办事,慢条斯理地提及了方才产生的事。
张氏终究忍不住笑了起来,挡住他凑过来的大嘴,别开脸道:“你有资格做小白脸吗?人家要养小白脸也要养个高大漂亮的吧?”
“我跟他说,长安李家现在已成气候,兵容强大,并且北连突厥,西面又无大敌,南临川蜀天府之国,自古以来,王者霸业无不是由北统南,由西镇东,长安地点,占尽天时,李家现在占有长安,一旦入川蜀,局势已定,其别人与李家对抗无疑是自取灭亡,倒不如适应潮流,向其称臣,一来免了百姓战乱之苦,二来李家对降臣一贯刻薄,他也能乐得做一个平静清闲的王爷,倒也清闲安闲,何乐而不为?”
……
只是她们不太明白为甚么池子的一端建有跳台和跳板,也始终没见甄命苦往池子里放鱼,最让她们不解的是,水池的中间,还制作有一个弯曲折曲的管状修建,有个门路能够爬上高高平台,甄命苦还让人做了一个高达数米的大水车,用水流的动力,将水奉上了几米高空的金属水箱中,再由水箱中流出,进入管道,从管道流了下来,流入水池中,出口处是一个鱼嘴状的大口。
转眼几日仓促而过。
月桂楼的丫环们俄然又感觉这个甄护院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起码这个池子造得比她们瞥见的任何一个水池都标致,这如果养上几百尾红鲤鱼,从楼上抚玩,不晓得有多标致。
甄命苦慢条斯理地说:“杨侗见我偶然宦途,却也不能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放我一马,以是给了我一个闲职,让我戴罪建功,踏结结实地替他把好选妃这一关,说不定另有官复原职的机遇……为夫现在有的是时候和余暇,能够用心跟娘子你造小鹅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