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说着这些话,脸上却弥漫着为人母的纯洁光辉,哪另有之前阿谁妖媚著称的柳叶儿影子,满身心都投入到了肚子里孩子身上。
深夜,禹诡从内里返来,脸上带着一丝可贵的笑容,明天邴元真已经派使者跟王世充打仗,再过几天,王世充的使者一到,仓城就算落入了王世充的囊中,到时他就是大功臣,离他的目标就更进了一步。
柳叶儿噗嗤一笑,“贱骨头,非要我板着脸对你吗?我有话跟你说。”
张氏点了点头。
柳叶儿按着他的肩膀坐下,“你先坐下喝杯酒。”
刚进房门,挺着大肚子的柳叶儿便朝他走来,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和顺声音说:“禹护院,你返来啦。”
“我这些天想了好多,想明白了,这件事是我不对,是我太无私,不顾你的感受,你别生我的气了。”柳叶儿软语相求。
柳叶儿斟了酒,见他站在门口发楞,微微一笑,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呀……”
“恩,我晓得,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他仓促脱下了盔甲,朝柳叶儿的居处走来。
柳叶儿噗嗤一笑,悄悄戳了她脑门一下,“你就骗我吧,我每天照镜子,还不晓得本身现在甚么样吗,手脚又肥又胖,皮肤枯燥,手臂大腿和屁股上都是赘肉,怀上这个小朋友的这半年多来,我吃的苦比我这辈子加起来还要多,这小家伙还一点不谅解我这个做娘的辛苦,把我的肚子当作练武场,每天拳打脚踢,疼得我恨不得钻进肚子里去揍他一顿,今后你就能体味到我的辛苦。”
“那还不简朴,我来先给你诊断一下”,柳叶儿眼中闪过一丝熟谙的狭促,俄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张氏饱满丰挺的胸脯,捏了一捏,煞有介事地说:“仿佛比之前鼓胀了,必然是涨奶了,这也是有身的征象,再过几个月,说不定就有奶水了,不过也不好说,说不定是被相公捏得太多了,也轻易鼓胀……”
禹诡何曾见她有过如许好神采,一脸猜疑地走上前,说:“你行动不便,让下人做就好,这么晚了还没睡,有甚么事吗?”
张氏这才略微安静了些,握着柳叶儿的手,细心地看了又看,“柳姐姐,你还是那么标致。”
听到她报歉,禹诡闻言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到底想说甚么?服软报歉是想让我放了那女人吗?你该晓得这是不成能的,她是邴元真非得不成的人,放了她,你跟我都不能活着出仓城,你想都不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