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一露,一旁的杨善会立即眼神一亮,仓猝喝住爬起来又要往上冲的兵士,盯着甄命苦问:“你如何会丁硕将军的太极推手?”
听到这熟谙的声音,杨善会哈哈大笑,哪另有思疑,仓猝上前见礼,两人酬酢了一番,杨善会得知甄命苦的易容本领,又见了他变把戏似地戴上硅胶面具,更加地信赖面前的年青人就是当年叱咤突厥和高句丽的暗卫大将军丁硕,啧啧称奇,却并不感到吃惊,暗卫军一贯以奇制敌著称,恰是因为有这大将军层出不穷的独特主张。
甄命苦在远处看得直点头,对这个不知民气险恶的傻妮子非常无语,她以己度人,觉得全天下人都跟她一样,朴拙待人,她本将心向明月,别人却当她胸大无脑可欺。
可甄命苦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
甄命苦给了几天的房钱,跟着店小二上楼看了下房间,确认隔壁就是通吃和张氏的房间以后,这才回身下了楼,骑马朝清河城的城防虎帐而去。
看模样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受了伤,那男人一脸难受的模样,脚步有些踉跄,几近要靠张氏扶着才气走路。
甄命苦沙哑着嗓子,丁硕的声声响起:“老夫自幼习武,这手太极推手,乃是我叔当年亲传的防身本领,杨将军不会连老夫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
“杨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几天前出门抓药的时候,还被几个城外盗窟里的流寇围住,说要抓她回寨里当压寨夫人,得亏当时堆栈里有个豪杰看不过眼,仗义脱手相救,不然当场就要被抓走了,这不方才那些人就带了几百小我来寻仇,要不是杨大人,我看那豪杰也要吃大亏……”
“给我一直靠近两人的房间。”甄命苦将柜台上的银子给那掌柜的推了畴昔。
他略微清算了一下服饰,嘴里念着:“他如何会到这清河城来,莫非……”
这么些年的军旅生涯,甄命苦的太极推手在实战中与搏斗技能融会,赤手空拳的话,就算是练习多年的老兵,也一定能够近他的身,并且多年的功底不是谁都能冒充的,之前在暗卫军的时候,他既是大将军,也是暗卫军的总教头,那些暗卫队员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近卫团,就为了能获得他的亲身指导,杨善会就是此中一个,更清楚他的伎俩。
……
太极推手并不庞大,真正有能力的是持之以恒,将技能练成身材的本能,就像走路呼吸一样天然简朴,他看得出来,以甄命苦这年纪,将太极推手练习到这类程度,没有几十年的工夫底子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