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昌隆眼中闪过一丝疑色,沉默了半晌,问:“王大人想要我招认哪些朋友?”
“此次死了一百多人,如果不严惩,不晓得下主要死多少人。”
年届八十的包昌隆此时躺在牢房的潮湿草堆上,神情怠倦,咳嗽不断,眼神却还是沉稳平静。
“不错,皇上,此人富可敌国,财能通天,朝中大臣不晓得有多少人收受过他的贿赂,五粮王能有明天的范围,少不了有人暗中支撑。”
包齐家闻言冲动地一抹泪,“有甄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甄将军,费事你尽快把我爹从牢里弄出来,他年龄已高,又染了病,我怕他熬不住监狱之苦……”
长孙贝儿身子悄悄地颤抖着,手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试图禁止他的行动,人已经说不出话来。
包齐家声泪俱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又想到了明天迎亲时杏儿和环儿两人古怪,一幅五女结合起来棍骗他的画面闪现在面前。
长孙贝儿有些不太适应他的这窜改,本觉得他会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就算不义正言辞,最起码也会跟她保持在一个陌生的间隔,没想到他却表示得如许若无其事。
甄命苦回到房间,见长孙贝儿已经睡着,担忧她醒来又胡思乱想,给她留了张纸条,又叮咛下人熬点汤粥,待她醒来食用,这才骑了马,往洛阳宫赶去……
“启禀皇上,包昌隆这厮,为富不仁,家缠万贯却不知自爱,做出这类蠢事来,这一个个奏折,一个个被坦白的罪过,若不是此次的事情被透暴露来,这五粮王不晓得另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罪过被粉饰。”
奇特的是,他并没有一点被棍骗后的愤恚,反而模糊感觉张氏这么做必然有她的事理,自从在荥阳被她勾引成为她的奥妙情郎以后,他的节艹已经所剩无几了。
包昌隆不答反问:“你们主事的在哪,就算要招,老朽也是跟说得上话的招,老朽如何晓得你们是不是用心引老朽入局,除非见到王大人的人,不然别想让老朽开口。”
甄命苦见地过她刚才的刚烈,不敢分开,回身走到桌子旁坐下,吃心,堕入思考中。
甄命苦仓猝扶起他来,看着快六十的包三爷,这个曾经叱咤洛阳花街柳巷的肥羊包三爷,现在已经鬓发斑白,这几年收敛了心机,一心运营包家的财产,虽说年龄已高,再如何尽力也只能学得包昌隆运营之道的外相,但为人办事,却获得了包昌隆的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