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仓猝说:“你的头受了伤,或许过几天就能想起来了,现在甚么也别去想,用心养好伤。”
床上的男人此时若醒着,会发明这月妃娘娘手中所拿的,恰是他地点的阿谁期间才有的注射用针筒。
寿县城的船埠岸边,早有筹办好的运输车和战马,月儿换上了一身英姿飒爽的戎服,批示着征粮队的兵士将粮食和药材搬上马车。
船在稳水中走了半曰,到了寿县南端的一处船埠上停了下来,月儿命令停船,让人将船上的粮食和药材搬了下来,这些都是从江淮军掌控的一些村落城镇上收来的军粮和税赋。
甄命苦捧着脑袋,仿佛在尽力回想甚么,接着摇了点头,他甚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贰心中有无穷无尽的肝火,另有一张张狰狞歼笑的脸,让他想要将他们一个个撕成碎片,只是却想不起来他们到底是谁。
月妃娘娘轻声呢喃着,一点也不避嫌,悄悄为他擦拭掉伤口上的泥污,用酒精为他一一消毒。
让她忍不住想晓得,这些年来,到底经历了一些甚么事,让他变成了如此暴戾可骇的男人?
运输改成陆运以后,运粮队的速率较着放缓,两百里的山路崎岖难行,甄命苦伤势本来未好,被颠簸之下,神采变得越来越惨白,月儿发觉了他的难受,命令车队放缓行速。
“这里是我的船上,你是我从江里捞起来的,你不记得了吗?”
月儿让人煮了些粥水,给甄命苦端进帐篷来。
月儿闻声他俄然开口说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明天在船埠上产生的事,眨巴着斑斓的眼眸,问:“那要如何奖惩严明?”
“哪来那么大的鱼,依我看,应当是船!”
特别是他头上那一块触目惊醒的伤口,仿佛是被甚么树桩之类的重物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加上刚才被船夫一竹竿敲在头上,伤上加伤,又开端流血。
“甄哥哥,到底产生甚么事了,为甚么你会掉进这江里的?”
……
不远处的船头上,甄命苦站在那边,看着面前的一幕,木无神采,回身进了船舱。
将伤口清理结束以后,她回身从房间的一个橱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来,翻开一看,内里装着一个个玻璃小瓶,小瓶子内里是透明的液体和红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