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亦绾,二狗子另有村里的其他小火伴每当桑葚果子才冒出碧青色的时候就猴急猴急地蹿到树上采果子吃,吃在嘴里不但涩涩的,酸酸的,还难吃地要死。
“如何是你?”亦绾扬起下颌,有一丝惊奇。不过想想也对,他又不是一个真傻子,半日不见他们归去,必定会沿原路折返。
“阮家明,你如何就跟个痴人似地,啥都不懂,那河里漂的就是我们这一带村民为了驱走倒霉鬼祟而放的河灯”,亦绾嘟着嘴不满地看着阮家明,俄然心上一计,凑到家明耳朵中间奥秘兮兮地问他,“阮家明,你怕不怕鬼啊?”然后伸出三寸长的血红的舌头,用两只手抠着充满红血丝的下眼睑,做出一个很可骇的僵尸的模样,张牙舞爪地挥动在家明跟前,喉咙里还不时收回可骇电影里才有的‘咝咝‘的声音恐吓他。
“我看这河灯做得挺精美,又挺标致的,亦绾,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忌讳的东西,本身看着欢乐就成。”家明将河灯搁在泥沙上,玻璃灯罩里那一丝微小的烛光在轻风里摇摆着,像越窑瓷上的一痕红釉,划破夜的暗沉。
每当她被奶奶拽着两只羊角辫凶神恶煞热诚一番或是被隔壁邻村的小霸王们用碎石头砸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她都不会像别的小孩子一样瘪着嘴委曲地躲在妈妈的怀里痛哭流涕。
亦绾感觉刚才那一脚踢得实在是不过瘾,又抬腿扳了一脚,家明赶紧跳起家来挡住来势汹汹地一记无影脚,还好,还好,没被踢中关键部位,嘴里却唏嘘不已,叫苦不迭,“喂,你这女民气肠真够暴虐的,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亦绾始终有一丝顺从,不循分的身子扭来扭去,但此次他却把她强捺住不准她乱动,低着头,语气里有一丝她从未听过的倔强和故作老成的对峙,“别动,伤口如果发炎了,很能够会有破感冒的伤害,你知不晓得。”
阮家明却用心使坏,懒懒地半躺在沙岸上一动不动,嘴里讪讪地说道,“那水里那么多盏河灯,许哪一盏还不都一样,恰好赖上我这一盏不成?”
他感觉她真是调皮的敬爱,眯着眼浅浅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