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板斧的挺着肚子,尖声细气道:“我是短折鬼吴青。”
“如此说来,我是迷路了?”李怀玉恍然大悟。
太阳缓缓西沉,落日将李怀玉的影子拖的老长。
李怀珠沉脸道:“久闻黄河四鬼以断路聚财,打家劫舍为生,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不过碰到李某,算汝等不利。”
李怀珠坐在顿时,抱拳喝问:“各位豪杰,敢问汝等都是何人?”
张老扶起李怀玉,道:“李相公不必客气,你从速向南逃生去吧!”
那四人说话咦咦呀呀,非常古怪。
张老一听李怀珠、李怀玉,吓了一跳,忙忙拉住面前这位儒生,道:“恩公,老朽有话对你说。”他四下张望一眼,慌道:“快来,此地非说话之处,你随我回家去吧?”
李怀玉不由打了个冷颤,泪水一泄而下,刹时万念俱灰,道:“天呐,真是天亡我李家呀!这下我该如何是好?”
老头儿伸手指着北方,道:“一向向你身后那条官路再走四十里路程就到了。”
“呵呵,你问的是城南李家寨,还是城北李家寨呀?”
李怀玉道:“老爹,这如何使得?这些银子都是您养老的依托,小生岂敢收呀?”
张美意决然道:“公子,请给老朽一个酬谢你弟兄的机遇吧?你若不收此银,便是陷老朽于不义。”
李怀珠白日游山玩水,走马缓行,夜间旅店安身,一起整整行了半月风景。这天,他正在向前赶路,俄然火线蹿出四条大汉。他们一个手持一对三尺钢叉,一个肩扛弯刀,一个手提板斧,一个手攥等身铁棒。四个都披青挂皂,袖箭短打,生的奇丑非常,狰狞丢脸,活像阳间恶鬼。
李怀玉再三相谢,一会儿便已吃饱喝足。
只见持双叉的男人站出来朗声喝道:“我是索命鬼姚兴。”
“不错,这一来一回,少说你也很多走五十里冤枉路。”老者脸露调侃之色。
张美意拱手道:“公子,本日凌晨,你家长兄李怀珠入吴家庄摔死你小舅,撞死你岳母,又打死了吴家八十多名家将,被你岳父吴胜利告上了知府衙门。段知府派兵前去李家寨缉捕你弟兄二人时,被吴氏姐妹杀的大败,又打死了知府的儿子;知府二次领兵去时,未有搜到你母亲和吴氏姐妹的下落,一把火将你家烧的寸草不留。你若此时归去,被官府发明,结果不堪假想。”
李怀玉挥泪告别张美意父女,回身向南逃生而去。转眼天气大黑,夜色昏黄,李怀玉走出十里路程,泪流满面,喃喃道:“唉!我从小到大从未出过远门,底子辨不出南北西东,这那里有我的知心人?我该何去何从呢?”他哭了一会儿,续道:“既然老天要磨练我,我又何必如此悲观?我不能惊骇,不能泄气,我要尽力糊口,尽力活下去。想想多少贵爵将相都从费事而起,我李怀玉必然要作个有志气,有恒心,不畏艰苦,不怕困难的好男儿。就让我灿烂的人生从这一刻吧!李怀玉,你必然要挺住,不要放弃。”说罢,擦干泪点,持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