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中旬,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艳阳高照。
李怀珠柔声道:“女人不必悲伤,既然你想抱怨,鄙人情愿洗耳恭听。”
海狸虎狠狠问:“敢问中间与红女人有何血亲干系?”
那女子抹泪道:“仁兄呀,真是对不起。只因小妹是个难中女子,有苦无处诉,而你二人却在这里吃酒听曲儿,好不欢愉,我想不明白,一样是人,为何有富有贫,有强有弱,有乐有悲?故我难禁悲伤之泪,望二位包涵呀!”
李怀珠怒道:“呜呀呔,好一个贼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做如此欺男霸女,害人道命的恶事,他真是罪该万死呐!”
李怀珠随谢华兰跳出后墙,来至镇前,二人没有多赏街头美景,来到一家酒楼门前,只见上方匾额上横挂三个大字:醉仙楼。这时,从门里出来个伴计,腰围糙裙,肩挂抹布,见了二人,忙忙热忱接待:“二位客长里边请。”
海狸虎冷嘲笑道:“朋友,饭能够乱吃,话可不能胡说。那红海棠已是海某未过门的二房夫人,劝你不要插手此事,不然……哼哼……”
这时,雅间里闯上来一虎伥神恶煞的男人,只听带头的大声喝道:“红女人,您本日的银子挣够了吧?快归去见我们海老爷去吧!”这些人说着随拉带扯便将红海棠拖了起来。
李怀珠也端起一碗美酒,同谢华兰碰了下碗,各自一饮而尽,向店东结了账,带着红海棠出了醉仙楼,一起奔海家店房而来。时候不大,三人来到海家店房,李谢二人将红海棠交托给教她琵琶的王妈妈照顾。
谢华兰见师兄要听那女子抱怨,忙说:“师兄,狼从门前过,不伤自家的羊,管你院中雪,别管别人瓦上霜。你若不幸她,给她些银子,让她去吧!”
李怀珠果断道:“师弟不必再劝,我心已定。”
李怀珠安然道:“师弟,你不必担忧,男儿安身于六合间,就该行侠仗义,除恶济善。不管海狸虎是龙是虎,为兄都不惧。本日若不能救下红女人,肃除海贼,我李怀珠誓不为人。”
李怀珠笑了下:“师弟所言甚是。”又用哀告的眼神看着华兰,道:“只是为兄本日极其愁闷,不如师弟可否随我前去酒楼里吃酒?”
李怀珠抱拳道:“那我来奉告你。我是特来替红女人还账。”
海狸虎往起一站,抖擞了下猿臂,仿佛四岁的牦牛未骟,体格非常雄浑。他出门一看,却见院中站定两人。他打量了一番,只见一人身高九尺开外,膀阔七尺有零,五官清秀,身着滚花绿袍,腰悬流星锤;另一人身高八尺不足,膀宽七尺以外,面色乌黑,一件蓝色长衫罩身,手提丈八长枪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