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但是……”
泉水碎作一场纷繁扬扬的细雨当空洒了下来。
水月洞天糊口简朴,毫不能像极乐宫那么豪侈的给弟子添置一大堆嵌满珠宝的衣服。苍魇箱子里本来也就只要两三件替代,此次来回一折腾,撕破的撕破,染血的染血,就身上这件还脏得惨不忍睹。
“你还在磨蹭甚么?”
“苍魇只是还不能节制这股力量,今后总会好的。他平常是玩皮些,但善恶对错还是分得清的。”
浅醉微醺,清和不争。
脑筋里乱作一团,这些日子经历过的景象全数交叉在一起,却分不清到底是谁,到底是在哪。只是身材亢奋得没法自遏,罪过的巴望在心头燃烧成赢天大火,将这些年的修行都在一夕之间化为灰烬。
是时候去把玄清找返来了。
只要把本身完整掏空,就不会再想也不消再烦了。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臭小子,为何俄然对这伤痕如此在乎?”
苍魇愣了一会儿:“但是这个印记……”
坐在山口上呆呆了吹了半个时候的风,他终究想明白了。
“苍魇,你过来。”
还是夏末的气候,山间还不时传出蝉鸣,如果多动两下就会出上一身薄汗。
“没事,摔的。”
平时总束在发冠内的长发垂落在身侧,他的声音和神情都淹没在腐败透亮的月辉当中,出奇的缠绵和顺。
苍魇立即看呆了。
“你就闹腾吧!万一老翁被你吓得一命归西,看你师徒俩谁来服侍。”老桃翁已经照顾了个老的,哪有空再管这个小的,陪着站了一会儿就絮干脆叨的走了。
平常穿的道袍短裾束袖,胳膊上的伤是不会被发明的。
看来还是得去问师父。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既返来了,如何还如此愁眉苦脸?”镜子里的水颠簸乱不止,“你师父不会有事,只是元神耗损过量,涵养些光阴就会醒过来。”
好似丹炉角上的兽面云纹。
可他的身材却亢奋着,雀跃着,渴求着。
树叶和新出的果实下雨一样噼里啪啦朝下落。
仓促清算了一番,又冲到厨房把老桃翁提早煮好的粥端了出来。
诀尘衣睡了三天,苍魇便在他身边失魂落魄的守了三天。
“好,我喝。”诀尘衣刚想伸手接过来,俄然顿了一顿,“你胳膊如何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