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宿世喝惯了啤酒和白酒,对于这类甜水一样的葡萄酒,直当作饮料来喝,酒到杯干,除了肚子有些鼓涨以外,看不出一丝醉意。李客更加高兴,接连劝酒,二人不移时便喝光了五斤装的一个大坛子。
杨桓鼓掌喝采,李客却喝了一大杯酒,望向杨桓道:“这首诗算不得佳作,不过此中却有一个风趣的故事,不知贤弟可想听上一听?”
自打来到大唐西域,杨桓见过的武林妙手非常有限,只要不离和尚及其两名敌手。不过不离三人对战之时凶恶不足,狠恶不敷。一招一式全都是存亡缠斗,并没有像念雪和武十七如许,表示出入迷入化的剑技,杨桓一时将这两个家伙奉为天人。
“听闻贤弟家中很不足财,大哥也没甚么好赠送你的,现在便借着酒兴赋诗一首,权当作送给贤弟的见面礼可好?”
李客不愧是碎叶城中富豪,马车内装潢极尽豪华之能事,宽广的车厢中到处镶嵌着珠玉金银,暗格里乃至备有美酒干果等物。李客酒量甚豪,方才在碎叶城主面前不能放怀痛饮,这会儿在玉杯中倾倒了满满两杯葡萄酒,奉给杨桓一杯,二人均一饮而尽,很有酒逢知己之感。
杨桓自说自话,干脆起来没完,武十七哭笑不得,还觉得杨桓精力上有些题目,只好随口对付了事。
因为有了念雪舞剑失手的插曲,宴会的氛围再难像开端一样热烈。酒过三巡以后,杨桓便推说身材疲惫,再三回绝了涂乃奇过夜宫中的美意,便欲归去孔隐的宅子下榻。
杨桓醉眼昏黄道:“鄙人一贯胸无弘愿,底子没有封妻荫子那等远弘愿向,只是想做一枚安温馨静的咸鸭蛋,闲得要命富得流油,常日里在家中同一众娇妻美妾喝酒作乐,无聊时便带着几个狗主子上街,调戏一下良家妇女,此生就特么足矣了。”
左颜同李白玩在一处,逗弄着竹篾笼子里的一对蛐蛐,洛兰在一旁凑趣。武十七晓得孔隐是西域地界风头正劲的少年将军,同孔隐议论些技艺和江湖上的传闻轶事,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李客见氛围如此和谐,更是不住向杨桓劝酒,较量些迁客骚人的文墨,两厢得趣,菜品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美酒流水般蚕食进两小我的肚子里。
杨桓笑道:“李兄不必客气,还称呼甚么王公不王公的。既然我们相互赏识,无妨今后兄弟相称。恰好小弟在西域之地少有亲眷,得遇大哥豪放之人,也算是不测之喜,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杨桓悄悄好笑,心想谁让你个小兔崽子一向脚踏两只船,掐死你也是该死,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老子这边还没开张呢,你倒玩儿起了双星伴月的把戏,如何不把你个花心小混蛋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