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小门小户,那里有甚么端方。”说着,周老爷扯着徐卓凡的衣服往内院走,乃至还不忘把徐卓然也拉着一起出来,归正徐卓然就是个十岁的孩子。
“周老爷,这可使不得。家中并无长辈,怎能擅自给然哥儿订婚事。”这类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过分匪夷所思,徐卓凡委宛的推让。
一大早的,徐卓凡就去缸里舀了凉水洗脸,撤除了睡意以后,才去屋子里叫徐卓然起床。
“走,我带你去内院。”周老爷笑呵呵的说。
他徐卓凡只不过是个穷郎中,小然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所获得的那些影象中,周老爷可不是个草包,相反,周老爷夺目过人,虽比不上那些豪族,却仍然有家财万贯,他的闺女底子就不愁嫁,如何会想到跟他们家攀亲。
他一向以为,十来岁的孩子就应当学点《幼学琼林》《增广贤文》《格言联璧》之类的,嗯,再加上一本《论文》,又有兴趣,又教诲人,多好。等再过两年学那些《孟子》《中庸》也不迟。
不过山高低了雪,不好采药。想来想去,徐卓凡决定看书,之前不是有想过要考科举么,把徐卓然的书拿出来看一下,瞧瞧这个期间的科举到底要考哪些。
周老爷乐呵呵的说道:“说的甚么话,今后如果成一家人不就得了。”
众位老爷也是上心,一个个的跟徐卓凡抱拳打号召,徐卓凡脸上保持抽搐的浅笑,仍然感觉周老爷实在是热忱得过分了头,可毕竟不晓得周老爷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他一个小小郎中,就算救了周老爷的儿子,周老爷也用不着把他当作自家人一样。
两兄弟吃完饭,徐卓然就被村里的小孩子叫出去玩,徐卓凡在家里感觉没事干,过年本就是走亲戚,可他们家底子就没亲戚,周老爷家也不消如何筹办,一时候竟真不知该干甚么,或许去山里采点草药甚么的,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再去周老爷家。
周老爷家的亲戚很多,今儿本来就是大年月朔,周家本家的亲戚都来了,徐卓凡反倒是一个没有任何干系的人。
“如何使不得,长兄为父。你给然小哥儿订一门婚事天经地义。”周老爷一向堆着笑容。
他总算是搞懂了周老爷的意义,可攀亲这回事,徐卓凡总感觉不当。周老爷是小河村的地主,小河村百分之七十的地步都是周老爷的,能够说家大业大,为何恰好要选小然跟他大闺女攀亲。
一本《论语》,一本《孟子》,一本《诗经》,一本《周易》。徐卓凡翻了两下就头大,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学这些?如此晦涩难懂的东西,在书院里的教书先生都教了他们能懂吗?